生下端木崇后,苏澜的姿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不再青涩,展现出惊人的美貌,所谓杏脸桃腮,眼若秋波,而眉如春山浅卧,纤腰长腿,微醺时更胜似风中海棠。
从少女到少妇,苏澜的气质大变,不变的是她坦荡的心机。
该娇憨时娇憨,该有上位者的威严便有威严,而悲伤时也会梨花带泪,毫不掩饰情绪。
太上皇端木长卫心机颇深,但人算总有遗漏之处,他贵在吃亏过后必定不愿意重蹈覆辙。
偏偏在苏澜身上栽了跟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与皇后的相敬如宾变了味道,目光不知不觉地就落在她身上,在她管理六宫时更是无条件站在她一边。
年长十一岁,身为君王让他无法像少年郎一般肆意表达自己的感情,但无形中仍有变化。
待到太上皇发现自己像少年人一样陷入感情便大呼不妙。
“太上皇挑选朕的母后其实是看她好拿捏,外祖无实权,可这动机一旦在有了真感情后被挑出来便是致命的打击,所以他一直刻意模糊当年的动机,对母后极尽宠爱。”
“不仅如此,一直没有立下太子的太上皇欲定太子,这下子纷争四起,先有端王余党试图以长挑事,后有外家实力雄厚的厉王、齐王蠢蠢欲动。”
“不过与前两者不同的是,齐王当年年幼,卷进来是因其母妃及外家,而另两位是铁了心要与朕这位嫡子争太子之位,”端木崇提到当年之事,嘴角泛起冷笑:“朕当年不容易。”
“陛下说得是,但大局不也定下?”凌不语说道。
俗话说得好,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最终仍是太上皇后和端木崇笑到最后。
令明一直没有说话,作为皇帝的龙卫,他身为统领对当年的事情清楚。
端木崇却是笑了:“凌不语,你是聪明人,当的的情势于朕来说不算完全处于下风,但要说完全的优势也并非如此,除去端王,厉王和齐王的外家都比朕的外家要强。”
“但首先排除掉的是端王,他不具备竞争力,端王一党起不了风浪。”凌不语说道。
“你说得不错,继续。”
“剩下两王,齐王年纪摆在那里,就算外家支持也难当大任,所以当年陛下最大的竞争对手其实是厉王。”凌不语在皇帝面前对他们连声殿下也不称呼,但显然端木崇对此满意。
“而陛下虽有嫡子之名,又被太上皇亲自带教,但毕竟外家势力单薄,想必厉王一党觉得自己大有成算,小民大胆一推,既不是外家出力,那陛下能赢是因为太上皇。”
“又或者说——其实是因为太上皇后。”凌不语补了一句。
“哈哈哈哈!”端木崇放声大笑道:“凌不语,这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
“太上皇后以一己之力扭转了太上皇对她的情谊,但太上皇最大的漏洞就是迎后时的动机不纯,给这段感情蒙上了一层阴霾,虽说是帝王,若是动心与常人又有何区别?”
凌不语毕竟是经历两世之人,坦然道:“所以,太上皇后应是利用了这一点。”
“那伙人铁了心要阻你入朝堂果然有理,你这脑子若是不为他们所用,该让他们夜夜难眠,岁岁难安!”端木崇说道。
“你说得没错,当时缠斗之时有流言传出——指皇后其实是虚设,不过是太上皇为了平衡朝堂所为,他不会提拔宫中的任何妃子做皇后,也不能再选权力强盛朝臣的女儿。”
“换言之,皇后是太上皇权衡利弊的结果,根本无足轻重,更有言,陛下还有去母留子之意,此流言一出,最慌的不是朕的母后,而是太上皇。”
凌不语心中微动:“放出流言之人是?”
“自然是厉王一党的人,意图以此打击朕,令朝臣动摇。”端木崇笑着摇头道:“却不知这般倒中了母后下怀,母后索性自请废后,逼了太上皇一把。”
这种宫廷秘事外面丁点风声也没有,而当初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