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张黑黄暴戾的脸,细长的眼睛闪着光,映出烛火照耀下的汉子的惊慌失措的脸。
两人是有过节的,比抢夺客房的小霍过节大得多。
“鲁羊啊鲁羊,我那半身不遂的弟弟让我替他向你问声好。”
“你?你为什么在这里!”汉子体格强壮,被揍过几拳依然不见气虚,只是声音颤抖不已。
“我当然在这里,”那人神色傲然,口中说着残忍的话,“苏老头倒了,他在我家主子的铁拳出击下躲入石堡,随他逃命的还有一群奴隶和女人,包括你的家人。”
汉子脸色煞白。
他有牛一样的力气,有牛一样强壮的身体,但他不聪明,他知道自己不聪明,但在此刻,他猜到对方要说什么。
“狼群没有食物就会反抗,主子攻入石堡时,狼崽子还在吃你娃的肚子,都吃空了。”
舐犊之情,情之切切。
牢狱之外看守的狱卒,似是听见厉鬼哀嚎,悲戚惨兮。
夜鸦栖树,云遮住月光。
绑缚在刑架上的汉子终究没能挣脱开铁链,丧亲之痛锥心,痛哭后,只能无力挂在刑架上,口中喃喃,听不清念的是谁的名字。
小霍站到他的面前,他的声音是冷漠的。“苏老头害死你的孩子,你不想血债血偿吗?”
鲁羊缓缓抬起头,好像听不懂小霍说的话。
小霍在他眼中看到了软弱。
接着看到了退缩。
“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