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取教训,加快进攻魔教的脚步。可那又怎么样呢,时间会帮助江湖忘却一切,秦霜的伤痛迟早会在记忆中抹去。”
“没想到会是你,留给了他们最后一分体面。”
是啊,我也很惊讶。
元不惜苦思冥想,只得出一个很模糊的答案:“大概因为是华松派。”
“可你分明与这个门派有怨。”
“……大概因为是华松派。”随着这个含混不清的说辞,一个更为模糊的答案呼之欲出。
然而他没来得及抓住,思绪便被一个很温润的女声打断了:“你讨厌它,因为它是华松派,你挽救它,也因为它是华松派,其实你做这一切都是因为华英吧。你才是最看不清的那个人。”
元不惜带走纪芸的时候,以朦胧山色为背景,整个天空被夕阳抹出一片艳红。
“就这么放过他们,可以么?”森罗问。
“我要杀的,已经死了。”
剩下的,是那之后才加入的小角色。
关苍寄朝自己身后望去。这座山有着陡峭的山坡,山脚连接着落日熔金的寥廓世界。然而从半山腰开始,急促的雪花在空中飘旋。
恍若见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扶着宝剑缓慢地往上爬,因为跌跌撞撞,留下的脚印也是歪歪扭扭的。暴风雪肆虐,漫天雪雾总是将他的身形淹没,他仰起头,眼神荒芜,空茫却又倔强。夕阳在他脸上投下一束薄光,极淡的金色,没有什么温度。
关苍寄又一次感觉到浑身发冷。就像他无数次在梦境中回顾这一情景,在大口大口的喘息声中醒来,抚着胸口,气管干涩灼痛。
说来奇怪,他也想梦一梦父母,却没有一次成功过。唯有一个小男孩,沿着山脊艰难地往上爬,天天爬,月月爬,年年爬,这条路似乎漫无止境,永远也爬不完。
“纪师叔和宿秋水在千紫湖畔决斗,晚辈赶到时,他们已同归于尽了。”
“……你辛苦了,先去休息吧。”赵依然听完黑衣青年的话,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的视线不由落向一扇紧闭的门扉。华松派的其他弟子也尚未寻到,四五这一觉醒来……打击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