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有什么交易?”
“不要脸。”
“贱.蹄子。”
李睢清在铜镜前冷静得不太寻常。
灵魂飘飘而出,躯壳如何都与她无关了。
苡鸢的神魂就立在她身后,沉默着。
若她也算是在场的一个人,那么,狭小的房中,四个人心绪各异,只有苡鸢是心疼李睢清的。
她以为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
这其中的苦啊怨啊,不能再多了。
可知镜却说:“苡鸢,还有一幕。这才是关键。”
果不其然,下一瞬苡鸢就来到了汀烛大殿内,此情此景发生在两月前。
烛火通明,照耀了大殿内原本的黑暗。
一条玉石大道开在殿内,光洁的地面映出李睢清项首低垂时隐藏的失落之容。
掌门道奕在高座上声色俱严,斥责她:“女子如何当家?!现如今,是我要退位!你师兄不在,那便是整座霜羽巅的大师兄不在!那么略过你,这掌门之位难道不该是你师弟凌昀坐吗?你有什么好质疑的?”
座下,窃窃私语声四起。
全都在讲着她一介女子不该来争这个位子。
李睢清并未说自己一定要当这竞争者,只是觉着,一山之首,一门之主,该是强者居之。
又或是说,掌门人不该是李凌昀。
李凌昀做不到的。
他法术拙劣,待任何事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天生不是修真的料。
更别提他常年对同宗门师弟师妹的打压。
再说,李凌昀从未在考试中赢过她,每次都是在剑指其面时哭着跪地求饶,“哎呀,师姐,你不要打得这么凶好不好?”
可到最后,李睢清和李凌昀得的分数是一样的。
李凌昀是掌门之独子。
无人不得让他。
传位承袭一事更是理所应当。
可李睢清认之不妥,霜羽巅不该是在他的手上。
可她得知此事时早就为时已晚,一群长老在汀烛大殿内暗暗同意道奕所说,心中也认定了他为掌门人。
于是在此事尘埃落定之前,她快步来到长老大会中,长跪在冰冷的玉石上不起。
这是自大师兄走后,她第一次向掌门下跪。
一时情急之下,她也说不出什么不好,说出李凌昀当掌门的不好。
更不知,当他们的那一句“若凌昀不是掌门,那还能有谁当掌门呢”落下时,她的回答又该是什么。
千万种疑声之下,她隐隐下了决心:“我来。”
整座大殿忽地闹腾起来。
窃窃私语声无数。
拿她是女子说事,又拿她不自量力说事。
她本是情急之下为应付此句的话,却不曾想,要遭此质疑与不屑。
于是李睢清更加坚定了。
众人皆说不行的,她定要竭尽全力去做到。
李睢清展现出原本该有的模样,跪得笔直,清冷面容令其余人暗自不爽,心道她为何不再是顺从的了。
李睢清无视周遭一切,义正言辞道:
“女子,为何不能当家?既说掌门,那该是强者居之,手握权利的人不能连同宗门的师姐师弟也斗不过。弟子比三师弟要强,那么为何,这位子坐的人不能是我?”
道奕气急败坏,气得要冲上前打她。
念及还要在座上维持威严,于是随手从尊座的扶手处拿起决策时用的掌印,重重地朝她脸上砸去。
李睢清不躲,才养好的脸又在这一刻受了伤,一道细小的血痕在她雪一样的面庞渗出鲜艳的红色。
如此夺目,四周皆是不解与惊讶。
掌印为玉,也在砸在地上那刻支离破碎。
道奕连忙从座上跳起来:“畜.生!你要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