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观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她收起琉璃镜，两指指向那扇紧闭的铁门，目光坚毅，仅仅只是借两指在空中绕了个小圆，伴着一声“裂”——城门大开。

她隐隐感到不安，心中未免多想，城中百姓究竟身在何处？若只是将自己避在屋中，为何不出一丝声响？原因呢？为何要这样做？

司寇翾则是察觉出熟悉的气息，面色不太好看。他向城门口近了近，将城中萧瑟风光一览而尽。

他冷了眸中微光，“有杀气。”

苡鸢附道:“且不单单只属于凡间。”

他们默契地朝对方颔首，相互示意后，苡鸢交代一句:“切忌，能见血腥，但不可杀人。”

也不知他是否听进去了，话才刚刚落下，他便去得匆匆，余下一阵短暂且清爽的凉风。

经风一打，苡鸢青裙跟着轻舞起来。

青丝缠在脸上，她伸手将它们拨撩下来，没忍住冲知镜吐槽:“比我还急……”

知镜:“第一次试炼，他定然要好好把握的呀。”

苡鸢摆手表示不解，下一刻也随着司寇翾前进的方向飞去。

——

城内房屋鳞次栉比，她走在屋顶上，顺带扫一眼紧闭的屋门后究竟是什么情况。

同样奇怪的是，偌大的城池，连院落都是空荡的，一个人也见不着。

前方有司寇翾在，她不必被那股血气分心。

于是她直直地降落在底下的大宅中，落地无声，脚步轻缓。

庭中花草已枯，正堂前燃着的香早已烧成灰烬，落于香炉中，混着沙土一起。

她抹了抹身旁的梁柱，摸得一手灰。

如此宽敞富丽的宅院，竟有整整五年未住着人。

其他房屋亦是如此吗？

五年来，一直未曾住过人。

她正要翻过这座宅院，就见空中抛下一团金色的东西。

“哎哟——”那东西砸在地面时喊道。

苡鸢往后退了退，不愿与这团东西，啊不，这个人靠得太近。

金衣男子抚着摔疼的左腚，在地上痛苦蠕动，哀叫连天:“本少爷的屁股……”

他翻了个身，欲起来却发觉四肢瘫软无力，于是又重重地倒在地上不起。

他抬脸，满面的鼻青脸肿，身上到处是触目惊心的血痕。

苡鸢不由地想起那夜的司寇翾。

金衣男子本是一脸埋怨，在见到苡鸢那刻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竟笑靥如花，满面春色:“本少爷这是升天成功了吗……怎么好像，看到了仙女？”

连语气都是痴痴的。

她扶额，实在不知这男子究竟是怎么来的。

臂间的知镜答:“叮——五百片凌天桂叶已点燃了一盏绮华灯。”

悄然出现在梁顶的司寇翾说:“先看好他，我去去就来。”

“!”

这是司寇翾方才带回来的凡人，也是知镜前不久说的值五百的善举？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