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厉害的,你爱信不信!”
司寇翾没搭理它,低眼画出一把火剑,在它还在闷声生气时早早将两脚踏了上去。
“本镜身份特殊,实在不好跟你讲明什……”它一脸无言,下一刻又忽地大叫起来:“哎!你你你……你又要去哪里啊!”
背身欲走的司寇翾偏了偏头,斜眼看它:“苡鸢可能有危险。”
“啊?”它大惊。
他本不愿做多余的解释,可一想起苡鸢慌忙将这面镜子送到自己跟前的样子,便会不由猜测,它或许对苡鸢来说确实是重要的。
苡鸢把托管银镜的使命托付给他,他若就这样转身走了,怕是对不住苡鸢方才做的一切。
他只好说:“苡鸢刚才的神色有些不对劲,我得去帮她。”
“可他们不会也打起来的。”
“你为何这么肯定?”
“说了不会那就是不会,况且苡鸢只需一拔剑,那人连站起来都难。”
司寇翾心中生了猜疑:“你知道那人是谁?”
“……不知道。”
才怪。
——
另一边,正纷吵得热火朝天。
能这样同她说话的,除司寇翾外,只有一人。
那分明是灏熙的声音。
他还是这样目中无人,高傲自满。
来势汹汹地落下一道声音:“速交出知镜!”
音落,一只绿松石毛色的麒麟徐徐踏云而来。
它呲着利牙,两只尖角由冰雾团团裹住,左眼为青右眼为丹,四蹄踩着祥云,通身贵气神武,身长难量,高两丈三尺,咆哮时项首的浓毛随之一颤,看着凶猛无比。
这是灏熙的灵驾,泉男。
那色若玛瑙的曾青色左瞳便是它与灏熙间通魂之界。
其实灏熙并未出现在苡鸢眼前,而是分了身影在这只青瞳中,他的身形逐渐被放大,借一束光而出,悬浮于半空中。
苡鸢神色恹恹,既将知镜送出后,她便一直这样。
灏熙却权当她呈着张不满的面容,处处都是低看他,不管过了多少年,他还是没能赶得上她。
脱族名后,他日日受困于权势与名利中,他总以为自己也能成为那样的人——受人朝拜,独步天下。
可当他每每回首,却再也不见昔日的笑颜与欢乐,他就会想,那一日真的应该吗?
他有多久没见过苡鸢了。
他记不起来,也不该去记。
他如今是瑶天之境的王君,背负的是仙族的荣誉与今昔,仙族本就与雪盈族势不两立,一如跟魔族般。
天下分三界,讲仙、魔、人三族,除去并无法力的人族外,一直是仙魔二族在纷争着。
按理说该是仙族为善、众心所向的,他们魔族就该是人人喊打、罪孽深重的,可自百万年前雪盈族被开出仙族后,那领头祖女独辟云谷为居,引族人共赴,说着三界祥和、再无战火的空话,一切都变了。
雪盈族才是三界之首了。
这中间有太多说不尽的恩怨,甚至是灏熙自己都难脱漩涡。
可他要做三界最强,要成势倾天下的统治者。当他有了这个想法时,他已经不再是雪盈族人了。
就连那战台上的对手、更是玩伴,也成了彼此冷淡的陌生人。
灏熙以为,若他能再见苡鸢,或许会嘲她势不如己,或许是笑她如自闭闷龟不知变通,总而言之,他以为自己定会比她高。
可他为了权势,已经打破了这封印数十万年的冰面,满口焦急,只因他听来了苡鸢欲挟知镜而逃的风声。
想来也是他无趣与忌惮,只是一个能预知将来的灵器就让他自失阵脚。
“刚刚闪过去的是什么?”
“这是本神姬的事,作为瑶天之境的君主,你不该多嘴过问,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