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埋在臂弯里仍旧小声啜泣着，肩膀哭得一颤一颤。

哭得清瑜只觉得心都碎了，他的清砚明明那么好，怎么偏偏遇到了这种事情。

收拾好情绪，他迅速转身冲向那群家伙，欺辱过清砚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清瑜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未必打得过这群人，可他这次是抱了必死的决心。

如果能为清砚报仇，哪怕他被人杀死了，他也觉得是值得的。

这是清瑜目前唯一能为人做的事情。

利刃没入皮肉的声音是如此真实，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则是江砚满是诧异的红眸。

清瑜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手忙脚乱将匕首抽出来，下一秒，温热的液体溅了他一脸。

江砚无力的倒在清瑜怀里，早在匕首刺入心脏的那一刻，疼痛就已经将他吞没。

“清…清砚，怎么会变成这样？！”清瑜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

他手忙脚乱用手去捂住江砚的胸口，可温热的液体还是将他的袖口打湿。

悔恨的泪水顺着清瑜的脸颊滑落，他崩溃大哭：“对…对不起…清砚，我…”

痛到冷汗连连的江砚，此刻早就因为失血过多，唇色苍白的不像话。

他张嘴想开口安抚清瑜，可心脏处传来的疼痛，却让他痛得连说话都成了极为困难的事情。

“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不起，清砚…我不是故意的…”清瑜从未像现在这么后悔过。

终于在江砚疼痛抵达巅峰的时候，身体的防御机制启动，痛感消失了。

他终于用了开口的机会，嘴角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清瑜，我不怪你。”

清瑜看着说完话的清砚嘴角溢出的鲜血，他的世界也在此刻只剩下了满目的鲜红。

“你被梦之魔神的梦境控制了，我本是想救你，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江砚说着又不受控制吐出一口鲜血，苦笑道：“也许这注定是我的命运，这不是你的错。”

他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也知道既定的命运无法改变，只是他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

“不，不要…清砚，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求你了…”清瑜不断摇着头，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