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对清瑜的眼泪，江砚只觉得很疲倦，他喃喃自语道：“可是…来不及了…”

好累，好想睡觉啊，他这么想着，眼皮在一瞬变得似千斤般沉重。

“不…不要，清砚别离开我！”清瑜疯狂摇着头，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就在这个时候，他脑海中忽然想起曾经在书上看见的一段话。

清瑜看着怀里逐渐开始消散的江砚，没有丝毫犹豫的召唤出背后的双翼。

下一秒，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响起。

原本即将被困倦拖入黑暗的江砚，重新被一股暖流包围，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重新抬眸的一瞬间，就对上了清瑜惨白的脸色。

眼前清明的视线被血色晕开，江砚不舒服眨眼的刹那间，一滴血混合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他终于意识到，这血液正是来自清瑜身后。

只见原本漂亮的双翼，此刻形状扭曲，看起来就像是被人硬生生折断了。

清瑜白着脸色，脸上还挂着刚才未干的泪痕，眼尾早就哭得发红肿胀。

他看着重新稳住身形的江砚，嘴角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容：“清砚，那本书上说对了。”

“金鹏断翼…可使人重生，只要能把你重新留在我身边…我并不后悔断翼。”

清瑜断断续续解释着，他生怕江砚担心自己，全程都带着笑容。

但那额头上冒出的细密汗珠，加上那愈发惨白的脸色，早已出卖了他此刻的现状。

江砚却因为这番话愣在了原地，他没想到清瑜会相信书上的话，甚至能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

短暂的沉默过后，他忽然叹口气，又摇了摇头：“阿瑜，没用的，只是可惜了你这一双翅膀。”

像是为了验证这话的真实性，而原本稳住的身形，在此刻重新开始消散。

“我没办法不离开，就算你做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延迟我的死亡时间。”

江砚说着伸出手，疲倦再次袭来，这次的攻势甚至变得比之前更加猛烈。

“我不怪你，这并不是你的错，我不在的日子里，也请阿瑜要照顾好自己。”

这番话再次让清瑜泪流满面，心理上的痛苦再次盖过身体上的疼痛：“不，清砚…”

“我离开前，还特意在锅里给你温了份杏仁豆腐，你回去之后记得吃啊，乖。”

伴随江砚这句叮嘱响起，他身体消散的速度变得更快，不断有温热的眼泪落在自己脸上。

“清砚，别…别走好不好？”清瑜哭得泣不成声，他死死握着江砚伸出来的那只手。

“不哭了，阿瑜，别担心，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还会相遇。”

江砚是真的很想替清瑜擦去眼泪，可说完这番话，他就已经失去了浑身的力气。

真的…好累啊，意识彻底陷入黑暗的一瞬间，他在身侧的另一只的手跟着无力垂下。

清瑜还没反应过来，怀中的少年彻底变成流萤消失，面前只剩下那把带血的匕首。

他看着空空如也的怀抱，衣服还沾着挚友的血迹，崩溃而又绝望的喊出：“清砚！！！”

可是不会再有人回应清瑜的呼唤了，因为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挚友。

就在这个时候，带着满是嘲笑意味的女声响起，梦之魔神冷哼道：“真是好一出杀友的大戏。”

她趁着清瑜还未反应过来，一把将人拽起，嘲讽道：“够心狠手辣，我喜欢。”

“从今往后，你就来我手底下做事吧，清瑜。”梦之魔神直呼其名，笑得格外不怀好意。

反应过来的清瑜刚想拒绝，他那句不还没说出口，梦之魔神亦有所感。

她直接给了清瑜一巴掌，继续冷嘲热讽：“哪里还有你拒绝的余地？哼，蠢货。”

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