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阴谋得逞的快感似一味止痛的药,让他忍不住暗暗窃喜:杀了我吧,有甚么比让对手着魔更痛快呢,晨风,我死了,你会比在地狱里痛苦千万倍。
狂傲的九翼闭上双眼,安静地等待着他期望的死亡,死亡一点点逼近,晨风也一点点迷失。当他即将死去的那一刻,有种魂飞魄散的飘忽感,只一瞬,有人突然将他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是哪个多事的!?九翼的呼吸开始畅通无阻,他身上每一寸骨肉都透着不安。耳朵里传来一阵悠扬的箫声,空灵又洁净,渐行渐近。
箫声似有魔性,晨风似着了魔,松开钳住九翼的手,静默地侧耳倾听,完全不在意面前的敌手。
跟随箫声飘来一个俊美淡然的白衣男子,玉箫在手,吹出令人失魂的乐曲,丝丝乐声都灌入晨风耳中,教他渐渐褪去兽的模样,本性回归,变回本来的样子。
暮雨听得箫声熟悉,云顶山上曾有耳闻,再看那翩然而至的白衣男子,不正是离殇仙尊么?上回他以玉箫声助冷素秋收服晨风,而今晨风刚刚脱身,他便又来降伏晨风了么?离殇仙尊一把玉箫既可令人入魔,也可助晨风退去魔性,孰是孰非,暮雨心中已是迷惑,最令她挂怀的还是晨风的安危。暮雨使劲挣开老翁,快步来到晨风跟前,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一番,悬着一颗心终于落地。
晨风还是那个晨风,低眉温柔一笑,拉住暮雨的手,握得紧紧的,一切柔情尽在掌中,无需言语,彼此心中明了,无需宣扬诉说,就让久违重逢的喜悦慢慢沉淀。
毕竟是离殇仙尊将晨风从魔境中拉了回来,晨风必是感念他的恩情,对他颔首行礼,称一句:
“承蒙仙尊相助,晨风感激不尽。”
离殇仙尊似是苦笑了一下,对晨风的敬言并不是非常满意,比起云顶山上的顶撞之言,这样的话并非是他所想听的,离殇仙尊收起玉箫,回道:
“我既愿助你,便不是要你感激。晨风,看来华容仙子对你费心了,许久不见,你大有进益,不过要谨记过犹不及,凡事强行为之必不可取。”
正说着,老翁突然凑上来,盯着离殇仙尊手中的玉箫,眼馋得几乎流出口水,笑嘻嘻打断他:
“小神将,你这箫儿不错,可否借我观赏观赏。”
满脸褶子笑得挤成一堆儿,手心向上举到离殇仙尊眼前,向他讨要玉箫。未等离殇仙尊反应过来,老翁大叫一声:
“小混球别跑!”
跳将起来,嗖地一窜,闪身到了九翼背后,抓住刚要隐身溜走的九翼,咚咚咚大力捶下几拳,没成想,这些拳头全都落空,还是教那九翼溜了,恨得他指着云空大骂:
“你这孙儿,怕了吧,逃这么快。”
抬脚还要再追,离殇仙尊劝说道:
“酒魂前辈,莫要再追责了,他命数未到,放他走罢。”
朝老翁微微一揖,把这老翁乐得,立刻挺直身子,换做一副前辈的派头,甚是骄傲,笑道:
“哈哈,我就看你这个小神将有些本事,居然识得我是酒魂,好好好!敬重前辈,知书达理,不错,不错。”
转而指着晨风道:
“你救了我的徒儿,我很是欢喜,既然你为人这么好,又有本事,再帮我一个小小的忙吧。”
离殇仙尊面露疑色,言辞间仍是恭恭敬敬:
“酒魂前辈过奖了,在下实不敢当,有什么需要小辈做的尽管吩咐便是。”
暮雨在旁看得糊涂,心里也是疑惑不解:原来离殇仙尊识得老翁,知道他名为酒魂,离殇仙尊对他如此毕恭毕敬,一定是大有来头,但他行事随心所欲,不似个连神仙都敬重的老前辈,倒像个顽童,这般看来,实是教人摸不着头脑。
酒魂老翁听离殇仙尊痛快应下,乐得哈哈大笑,无比受用,拍手叫好:
“小神将,你不仅长得好,嘴还甜,我就喜欢你这样自谦好说话的孩子。这个小小的事情呢容易得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