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他们像是浑身长着尖锐毒刺的怪兽一般,想要发起对他们的攻击,好似无从下手一般,而他们每次伸出来的一枪一刀,又让自己感觉无处可躲。凡是与他们能够接触上的匪兵,根本就没办法作出有效的反应与回击,在一阵阵地惨叫之声中纷纷倒地。
而更为要命的就是,正面的麻烦还不能应付得过来时,就在这些匪兵的正后方的山林里,居然也冲出了一支同样勇猛无比的突击队伍,更是因为匪兵的毫无防备,身后而来的攻击令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地防御。于是,城门前方阵地上的匪兵队伍开始不可控制地混乱了。
要知道,古时的军队依赖于中军或后军的统一指挥,大多习惯于从背后接受指令,当然更加恐惧于背后的遇袭。这便是古代兵法中,迂回包抄战术屡试不爽的原因。
而这次,从背后发动袭击的,是从婺州得知消息后就马不停蹄地往回赶的两个中队。所幸前面多是水路,在最后一段的急行军之后,秦刚与赵驷终于在这场处州城保卫战的后半部的关键时分赶到了战场。
在简单判断了一下战场的形势后,他与赵驷都认为眼下正是可以彻底击溃匪兵大部队的最好时机。于是,在发射焰火信号告知城里人之后,他们便迅速发动攻击了。
此刻,由于十分担心处州城内的老师及其家人,秦刚也手持一杆长枪冲在队伍之中,赵驷来不及安排他人,便亲自守护于他的外侧,清理掉任何敢于靠近的匪兵。
由于他们是从阵后冲入的,匪兵们多数是背朝他们而立,所以他们的攻击会显得轻松了许多。尤其是像秦刚这样手持长枪的,大多都是从这些人的后心扎进去,再挑翻于地,在连续结果了数名匪兵之后,秦刚都觉得握枪的双手虎口隐隐发麻。
正在此时,突然觉得眼前一阵开阔,原来,由于匪兵出山林后,摆开了阵形偏宽,他们已经从右侧的位置击穿了对方。同理,从城里冲出来的绿曲兵也已击穿了左侧。
“跟我来,再从中间杀回去!”
还没等到秦刚他们准备从中路回去杀一轮与自己人会师呢,匪兵已经全面溃散了。
匪兵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才彻底溃散,并非是他们的意志力或者是训练有素。恰恰却是因为他们都分属于不同的山寨,即使在一开始时已经亲眼目睹到了大量的伤亡,但也是因为认为这只是其它山寨的损失,与自己关系不大而有点漠视。
而当两支绿曲兵开始贴身杀进来、每一家山寨的人手都开始出现明确的伤亡之后,再剩下的人便失去了最后的抵抗意志,尽数开始逃跑了。
而在这其中,居然还出现了有人拉着身边的匪兵一起主动扔下武器,整整齐齐地跪下投降,带头的人还在尽力挥舞着手里的一张纸片高声叫道:“我有优惠券,我有优惠券,我们都是主动投降的!”
于是,整个战场上,倒下的、逃走的、再有主动放下武器投降的,很快就只剩下中间一块还有着七八个人护着一名骑着马的人聚在一起,背后那杆原本应该在战场上起到维持军心作用的陆字大旗,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意义——没有人再关注它的存在。
秦刚与赵驷收拢起手下慢慢地走了过去,只见正中骑着马的那人脸色苍白、神情木然,尤其是看到甚是年轻的秦刚之后,他的眼神一聚,并高声问道:“你们,你们就是绿曲兵么?你就是那个秦刚?”
赵驷举刀喝道:“败军之将,在我秦先生面前,还不立刻下马受死?”
陆安喃喃自语道:“一个二十岁的少年,一支几十人的队伍,竟令我千人之众惨败如此!我陆安还有何面目活于这个世上!”
话语说完,陆安突然拔出腰刀,赵驷一惊,赶紧往前踏出一步,半挡在秦刚的面前。
却见这个陆安却并非是想偷袭,而是反手一刀自割于脖颈,随着一股鲜血喷出,便直直地从马上摔倒于地上。
赵驷只是护住了秦刚,并无阻止其自杀之意。而随着陆安饮刃自尽,其他围在其身边的人皆是纷纷扔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