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已经有一百多人进了城,这处州城之前我们都打探清楚了的,他不可能有多少防卫的兵力。所以现在应当是当机立断,让后面的人再继续往里面冲,只要我们的兵力都能够冲进城里,这处州城就一定是我们的了!”
但是陆安眼看着城门处的混乱与惨状,虽然听着这些道理,却也总是无法绕过自己的想法,他也无奈地说道:“宫军师呐,你说的都是有一定的道理,可是你自己也看看,这城门之处可都是烟火笼罩,我总不可能要眼睁睁地把手下之人往那里强行驱赶吧?而且就算是我下了这个指令,他们能不能听这个指令,也是难说的啊!所以,军师,你再想想?我们是不是先把里面的人都撤出来?重新整理一下,就是你说的那样,这处州城没多少防守的兵,我们还是有机会的嘛!”
宫军师已经快被陆安这个性格给气疯了,他哆嗦着指着城门说:“撤出来?撤出来不也是要经过这道城门吗?既然都是要从这里过,为什么不让城外的人继续进去呢?”
陆安的脸上阴一阵晴一阵,显然他也意识到了自己过于保守的想法弊病。但是就在他犹豫的这一点时间里,城里面的情况显然远远超出了他们此时的想象。
在绿曲兵的若干个三人小分队的来回冲杀中,进城的匪兵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前面被三轮弓箭射倒的、紧接着又被他们的冲杀砍倒的,还有混乱中直接抱头趴倒在地上的。
看到这样的情况,原先在秦观的安排下,一些本来只需要在外围进行呐喊助威的保甲们,其中有些胆大的人,受到眼前的情景鼓励,竟然纷纷捡起对方丢在地上的刀枪,也一个个地加入了对于山匪进行追杀的行列之中。
很快,进城后的主道上横尸遍地,完全冲进来的两百多匪兵,几乎已经没有能够完整地站着的了。
而城门口更是一片惨状,被砸死、烧死以及挤在门洞里闷死的足有几十人,而在城门外往回逃跑并冲散的又有近百人。
也就是说,一眨眼的功夫,陆安苦心筹办、长途跋涉而来的近千人的队伍,此时已经损失了一半左右,而损失的这一半人中,又几乎全部都是他自己的精锐力量。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他的犹豫并非是不愿意听从宫军师的建议,指挥剩下来的人继续冲进城门里,而是眼下还剩在城外的这些人,都未必能够听从他的指令。因为城门口的惨状,已经让所有的人都开始望而却步了。
更不要说本来就是他请来在一旁观摩助阵的其他山寨的友军了。
就在此时,城外远处的山林里,突然再次飞起一支双响信号焰火。
而在城墙上的雷雨听到了之后便大喜叫道:“是秦先生的信号,秦先生与赵大将带人赶回来了!”
城中的绿曲兵几个队长也听到了这双响声的焰火信号,立刻将城内的战场清理与俘虏捆绑工作交给了信心倍增的保甲们。
而他们则立即赶往城门门洞处,迅速开始对通道进行灭火清理,以准备随时可以出城迎战。
其中的一人则迅速登上门楼,向秦观请示:“秦巡检,那边是秦先生发来的信号,他们要从山匪背后发起攻击。我们是否可以现在就冲出去与他们进行合攻?”
此刻秦观已经站在城墙上,看着城下前方匪兵们已经开始出现了一片混乱之象,当机立断道:“好!你们负责出击接应,其余的保甲尽数上城墙注意进行防御。”
于是,雷雨也在城墙上按照标准发射了一支双响声的信号焰火给予回应。
很快,城门通道被清理打开,城内的四个中队的绿曲兵尽数走出城门,先在城外列阵完毕,随着指挥队长一声令下,便呐喊着冲了出去。
城外的匪兵经过了一开始的慌乱之后,好不容易被各自的头领努力收拢好,刚摆出了一个面对着城门的防御阵形,就发现城中一阵风似地攻出来的绿曲兵。
三人一组、三组一大块,远远的这种阵形就有点让人望而生畏,而这样的队伍冲到了面前之后,匪兵们便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