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派对峙,一说能用,二说冒险,吵吵囔囔了大半个时辰也没出结果,最后慕泠槐拍桌子决定:暂时先用这个方子,若是以后谁写出了更好的,再行更换,并且赏金百两。
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后,她命人将自己和卞良哲锁在一块,亲自侍疾。
临进那间屋子之前,张笠质问她:“贵妃终日里与陛下待在一处,缘何如今陛下卧病在床,贵妃毫发无损?还有谢小姐那方子,怎么会那么巧?”
“你怀疑我。”慕泠槐肯定道。
张笠不答话,只是看着她。
慕泠槐轻笑了下,解释道:“我终日与陛下待在一处?大人这话未免有失偏驳,陛下上朝时我不在,陛下处理政事时我不在,可这些时候大人都在陛下身旁。”
“而我,只不过是在吃住之时,偶尔同陛下一起……”她略略抬头看向张笠,“若是按照大人的这种方式来算作‘终日’,岂非你也是这样?”
“更何况,我近些时日不曾外出过,倒是大人每日接触的人纷乱复杂,难保个个无恙。”慕泠槐道:“你怀疑我?怎么就没怀疑过是你呢?”
张笠哑口无言。
“至于谢小姐留下的那方子。”慕泠槐笑了笑,用一种很意外的仿佛是在看一个没脑子的人那样的眼神,蔑视地看着张笠,淡淡道:“你应该去问谢小姐,我哪里会知道。”
张笠噤声,须臾后道:“贵妃言之有理。”
“不过,我与谢小姐交好,倒是能猜出来一些原因。”慕泠槐道:“她行医救人,做事总是得当全面,想来是想到了如今这场面,凉州人外流,卞国举国上下心惊胆战,有了预防的方子,无论是否能有大用处,总归是能让人稍稍宽心些。”
张笠低头,“是我多想了,贵妃多担待。”
慕泠槐“嗯”了一声,谦逊道:“陛下卧病这些时日,这道门还望大人守好,我和陛下的安全,就拜托大人了。”
张笠:“臣领命。”
慕泠槐转身,在那道门前站定片刻,拿出面巾戴上去,抬手,毅然决然地推开了那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