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多谢陈王。”
马骐行了个礼,道:“我同殿下一起。”
两人带着慕泠柏的“尸体”上了慕泠槐她们来时带过来的空马车,那上面有一个麻袋。
马骐一边解开麻袋一边道:“慕小姐的计划是偷天换日,她已经安排柳先生昨日寻了一具与慕将军身量相近的死囚犯的尸体。之后我们入皇城,城门口会有安排好的哄乱,在那时,柳小姐会与我互换马车,慕将军交给她就好。”
“为什么会有这个决定?”卞良佑问。
马骐道:“卞良哲疑心重,慕小姐觉得,唯有将尸体烧了,才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卞良佑心想也是,配合着马骐的动作一起动起手来。
两人在那具尸体上用剑弄了许多伤口,最后又把他的脸抹脏,头发也放下来,将他整个人盖上白布,从马车里推了出来。
慕泠槐垂着头端正地站在马车外,感到里面的动静,她悲声喊道:“大哥!”
何野捂着自己的伤口,帮着马骐和卞良佑将尸体挪到将士们用林间木棍搭建的临时木垛上,然后撒了许多干枯树叶在上面。
慕泠槐手持火把,一把丢到那一堆树叶上面。
树叶燃的很快,火苗窜出木垛,须臾后树叶燃尽,火势渐息,木垛开始燃烧,浓烟升腾入天,不久后烟雾消散,明火浩然。
“慕泠柏的尸体”在大火中化为灰烬。
他们留下几个人守在原地看着其他兄弟的尸体,余下的人则启程返回皇宫,皆是风尘仆仆,满面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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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外,有一乞儿抓住一身着华服的路人的胳膊,大喊抓贼。
众人一哄而起地嗤笑乞儿,那乞儿满脸涨红,抓了那人的钱袋就跑,一边跑一边打开钱袋往地上倒。
众人忙着捡钱,无人注意到就在那乞儿往地上倒钱之前,有一行人正在入城。
马骐架着慕泠柏在的那辆马车走在最后,哄乱发生时,只剩他和另一用厚重铁器封闭完全的马车还没进去。
那辆马车先行,马骐却被路人动作拦住,同大队伍分开。
城门守卫制止了哄乱,马骐终于走到皇城口,守卫认识他,并未多加查探。
马骐驾马继续行进,另一辆与他乘坐的这辆完全一样的马车随后进城。
二人在路口处相撞,下车后打了个照面,那人正是柳阳儿。
两人相互黑着脸对对方发了一通脾气,之后不动声色地上了对方的马车,走了不同的路口。
待走到偏僻无人处,柳阳儿打开帷帘,谢安寥带着一个大夫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身旁还站着一个小乞丐。
“劳烦。”柳阳儿对大夫行了一礼,客气道。
谢安寥走到她面前,邀功一样的语气,问:“怎么样,我这次做得好吧?”
柳阳儿担心慕泠柏伤势,没有心情和他扯皮,点点头,说“好”。
谢安寥撇了撇嘴,“敷衍。”
他摸了摸身边小乞丐的手,夸赞道:“非常棒,谢谢你。”
大夫走出来,对柳阳儿道:“先前为公子治疗的那人手段得当,是以公子现在并无大碍。”他递给柳阳儿一瓶药,道:“此药外敷,内服的药还需要三位中有一个人和我一同去取。”
“我去。”柳阳儿对谢安寥道:“你先带着师兄回客栈,然后把安儿送回去,自己去酒楼里面多喝点酒闹个事儿,给你自己洗清嫌疑。”
安儿就是那个小乞丐,是顺心阁救下的因为卞良哲的加害而家族颠覆的遗孤之一。
客栈有尹玖等在那,谢安寥把人交给他,自己匆匆往常去的酒楼赶。
从窗子那里翻进去,他看到了正在左右互搏的齐然,两人顿时都松了口气。
齐然是三日前来到京城的,之后就一直跟在谢安寥身边。
今天一大早,这两个人就大摇大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