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与时一边想一边在心里暗暗发笑。
方才裴允还要让她赶紧出宫,酸气都快溢出来了。
但仔细一想,她是知道裴允是在意自己的,那么现在误会了在吃醋,好像也无可厚非?
虽是明白了过来,但她并不打算挑明了说。
就是要让裴允着急才好呢!
谁让裴允就跟一块木头似的,总是弄不清楚她的心意……
安与时暗笑,但也很给面子的没有故意抬杠。
不说归不说,现在感情根本就没有进展,可不能在老虎头上拔毛。
她乖乖起来,只当是不知道裴允现在在想什么。
“也对,天色不早,我先去找德妃,把宫宴的事情处理好,然后多陪陪樊太妃。”
安与时说完,冲着司方峋点点头:“我退下了,你给的赏赐,直接送回裴府去吧。”
司方峋解角一抽,个臭丫头,真是不客气。
可还没等吐槽,发现裴允冷眸一转,司方峋立马很识时务地闭紧了嘴巴。
万一真惹皇叔生气,他可是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虽然现在皇叔好像就在生气……
而且他都不知道皇叔究竟在气什么……
这一头,安与时对于司方峋的胆战心惊,半点怜悯之
心都没有,只紧巴巴的跟上裴允。
虽然裴允现在正在闹别扭,但只要两个人一起呆着,她就觉得挺开心。
尤其是在裴允乱吃飞醋的情况下……
明明看着另一个人这么生气,心里怎么就会甜滋滋的呢?
“你……”
裴允确实就在气头上,他回头,刚想说安与时两句,看安与时一步一趋地跟着自己。
这小模样,像极了小时候跟在自己身后寸步不离的小跟屁虫。
他心下一暖,紧接着又是一紧。
如果趁早把幼时的事情跟安与时说明白,安与时是不是,就不会再误会司方峋是无忧?
是不是也不会对司方峋有那种心思了?
“阿兄,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很累?看着你瘦了很多,可有回家住吗?还是又像往常一样,住在纠察司里,舍不得归家?”
家。
听到这个字,裴允抬手捏着自己的眉心,怎么也狠不下心了。
这些事,又怎么能怪安与时?
“司方峋是对你很好吗?”
听到裴允这么问,安与时眨了眨眼:“司方峋?”
瞧瞧,裴允现在一着急,都直呼其名了,暴露了吧?
“就是皇上。”裴允没想着解释太多,又说:“近
日,不论朝中大臣,还是那些亲王,都有意想再和皇室联姻,你可明白?”
安与时脸上一本正经的:“为了巩固他们自身的权利,想着和皇室联姻,倒也无可厚非,可是现在皇宫里只有皇上一个,又没有什么公主皇子,要怎么联姻?难道是要给皇上塞后妃吗?”
说完这番话,再看裴允想说又不方便多说的纠结神色,她嘴角的笑意都快压不住了。
说实话,她也搞不懂自己的恶趣味。
总之现在就是不想说穿,就是想看裴允干着急。
谁让他有话不直说的?
谁让他万事都瞒着自己的?
若是早早交代清楚彼此的身份,能被她误会两个人是亲兄妹,死活不敢踏出那一步,就算踏出去了也不敢承认,甚至还有点鄙视自己吗?
所以,都怪裴允!
现在裴允胡思乱想,乱吃醋,都是活该!
“嫔妃如云,你……不觉得纷扰?”
裴允是想让安与时自己明白,司方峋就算是个帝王,也绝非良配。
尤其是像安与时这种至情至性之人,不适合呆在皇宫这样的大染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