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对你论功行赏啊!”司方峋两手一拍,“你在宫里这些天,是立了大功了,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只要你开口,我都给!”
安与时只觉得无奈,就那些东西,她多的是,哪里还需要什么额外的赏赐?
而且说句不中听的,她那里的,恐怕比皇宫的还要精致百倍。
顶多也就是一些上供的东西,自己用不到,可她都在樊太妃那里瞧见过,也没有多漂亮。
“这些就算了,回头等我想起来再说吧。”
安与时兴致缺缺,注意力压根就不在这上面。
司方峋反倒是疑惑上了,啧了一声:“你倒是说话,到底有什么想要的?你若不说,我可就随便赏赐了,到时候没有你喜欢的,可别在背后悄悄编排我!”
说话语气如此自然,没有在意任何身份距离,甚至自称也换成了我。
这是完全把安与时当成了自己人。
安与时也不客气:“不管你赏什么,我都不会喜欢的,除非……”
她看了看裴允,没敢说话。
如果她说让司方峋把裴允赏赐给她,自己恐怕会死的很惨……
“咳咳。”她清了清
嗓子,很识时务的,换了一个话题:“赏赐不赏赐的再说,比如说你有什么珍奇的药材之类的,记着留给我就行了,倒是这个宫宴,办的这么着急,你究竟想做什么?”
安与时才说完就反应过来,挑了挑眉,忍不住笑了:“你是不是,想借机敲打一下?”
“敲打?”司方峋冷笑,“他们闹得上京城纷扰不堪,若只是敲打,我这个皇帝白当了!”
他大手一挥,接着说:“你呢,就安安心心的和德妃准备这次的宫宴,待到事成之后,你也就不必整日在宫中拘着了,且事成之后,另有赏赐!”
“至于这一次,要什么药材?能不能有点出息?”
司方峋一脸看铁不成钢的表情,没好气的数落着安与时:“孟家的那些产业都到你手里了,对吧?京郊有几处挨着孟氏庄子的地,都给你吧,随便你折腾去。”
这也是樊太妃曾跟他说过的……
其实老是在他面前点他!
说女儿家,最重要的是傍身的本事。
而最让樊太妃挂念的女娘,不就只有一个安与时吗?
真是偏心偏到八百里以外去了……
那他能想到的,能让安与时一直傍身,不
至于饿死的,也就只有地了。
安与时挑了挑眉,觉得司方峋这皇帝也还不错,起码对自己出手挺大方。
“好说。”她没大没小的打了个响指,冲司方峋展颜一笑:“多谢你了!”
司方峋乐了,当皇帝当了太久,所有人都把他捧起来,难得遇见和安与时这么兴致相投的。
而实际上,他本身的性格也和安与时差不多,是个没大没小,不拘小节的。
无奈自己居然坐在了这个位置上,很多性情,在大部分时候,都不得不压制起来,变成完全陌生的另外一个自己……
所以他对安与时,当真是生不起半点脾气。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反正安与时是自己人,他也愿意纵容她永远都这么无拘无束下去。
在这一瞬间,司方峋眼神里藏着太深太复杂的情绪,连安与时看着都有些呆。
这人,今天吃错药了吗?
用这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她,她都要误以为司方峋是在仰慕她了。
比如佩服她的机智与聪明,还有豁达什么的……
安与时难得这样思维跳脱的自恋自夸,因而完全没有发现,裴允错乱到发直的眼神。
在裴允方才看来,现
在的安与时和司方峋,两个人能够不顾身份的差别,旁若无人的嬉笑打闹,而且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