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管家也是个人精,听到动静,远远的冲安与时点头,亲自走了出去。
“谁来了?”
“放肆!”那小厮怒不可遏,隔着门都能想象他是怎么耍威风的,“这是安家老夫人,你们居然敢无礼?速速去把安与时叫出来!”
今日,不管安应珍来,还是现在安老夫人来,都是为了故意把事情闹大。
要不然,不会故意这般喧哗。
袁管家冷哼一声:“小子,这是裴府,管你是谁家的老夫人,都得按照规矩来!”
小厮咬牙道:“论亲,我们老夫人也算裴将军的长辈,何况还是安与时的亲祖母,现在她到了,你们竟敢……”
“啊呀!”
“小哥挡什么路呀?还不快起开!?”
现在到了的,自然就是听雪和闻夏了。
周围的人也都看着,两个丫头背着两个大包袱,现在全给撞撒了,满地都是交不出名字来的药材。
“你们是谁啊?”闻夏指着地上的药材怒骂道:“大白青天的挡在裴府门口
,不知道我们表小姐身子不安,急需药材救命吗?”
“表小姐?”小厮愣了愣,下意识回头看向马车。
安老夫人没按捺住,干脆掀开车帘,让人搀扶着走了下来,张口便道:“什么表小姐?把那混账叫出来!”
闻夏气得不行,刚要怒骂,被听雪拦了一把。
却见听雪先恭敬福身,而后倨傲反问:“这位老太太,此处是裴府,您来要人也该有个章程,怎的连帖子都没下,就跑过来兴师问罪?您要找的究竟是谁?又是要问谁的过失?”
“呵,你当老身不认得你?”安老夫人冷笑不止:“那蹄子在孟家的时候,就是你们两个贴身伺候的吧?如此不知尊卑,难怪又被那蹄子找回来接着伺候了,合该是臭味相投的!”
听雪和闻夏气到脸色骤变,但都越发挺直了脊背。
听雪朗声道:“奴婢是奴没错,可奴婢与闻夏都是孟家的家生子,一应规矩是国公夫人亲自教导,父亲与兄长当年随主家远赴战场,无一回来!老夫人如今在这里大骂奴婢等,奴婢们不敢有怨,但还要问老夫人一句,您如此当街指责,是想说孟国公府门风不正,教人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