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看着苑瑟,“这些年在京都,你过得可好?”
苑瑟点头道,“劳烦王爷忧心,一切尚可。”
宋时叹了口气,“如今的陛下,你觉得性子如何?”
苑瑟想起那道红色的身影,“陛下当年去了蜀地,性子比幼年在皇宫时收敛了些。”
“迟瑞与师傅相继占卜了好几卦,只能算出陛下乃天命之子。”
“却丝毫不能占卜出陛下日后的路。”
宋时点了点头,“嗯,毕竟事在人为。”
苑瑟很是赞同,“人,本身就是这世间最大的变数了。”
两人走出宫门时,苑瑟双手交叠朝宋时一拜,“迟瑞还要回府批改奏折,便在此拜别王爷。”
宋时点了点头,“好。”
苑瑟转身朝马车走去。
在刚要进马车时,宋时叫住了苑瑟,“苑国师,犬子敬仰国师大人已久,想见见大人,不知大人何日有时间?”
苑瑟微微一愣,“小将军想见本官,也是本官的荣幸。”
“那便,今日未时两刻吧。”
宋时笑了,“好。”
苑瑟进入车厢内,马车缓缓驶向国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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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栖殿内,一个黑衣护卫从房梁上一跃而下。
护卫走到屏风外的右栀前,“右栀大人。”
右栀挑眉,“国师出皇宫了?”
护卫点头,在右栀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右栀点点头,朝黑衣侍卫摆了摆手。
黑衣侍卫跃上房梁后消失。
右栀绕过屏风,看着侧躺在贵妃榻上的萧景娋,“陛下,侍卫刚才来报,国师大人和镇南王一同走出宫门。”
“镇南王还说,小将军敬仰国师已久,想与国师一见。”
“国师定于未时两刻在国师府相见。”
萧景娋睁开眼睛,从面前的果盘里拿出一颗葡萄,她轻笑了一声,“哦?敬仰已久?”
左桃皱眉道,“陛下,国师一脉手握虎符,虽说只有半块,但也足够制衡陛下调动大萧兵马。”
“如今宋世子与国师相会国师府,只因敬仰?”
“奴婢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呀!”萧景娋微微惊讶的看着左桃,“咱们家左桃长脑子啦?!”
右栀笑了一下。
“陛下!”左桃有些难为情,“您又笑我!”
萧景娋笑了一下,“在宫门口如此说,不过是因为这里四处都是孤的耳目,演戏给孤看罢了。”
“想要知道两人说什么,亲自去看看不就好了。”
“贪贪!”
一只通体雪白的狼从屏风后慢慢走出,全身雪白的皮毛没有一丝异色。
一双野性十足的眼睛是清澈的蓝色。
贪贪走到萧景娋身边,亲昵的蹭了蹭她的手。
萧景娋将手里的葡萄喂给它。
白狼吞下葡萄,乖巧的趴在贵妃榻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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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午时,苑瑟刚刚批完奏折准备去休息一会儿,刚推开房门就被出现在屋内的女子惊到了。
“陛下?!”
萧景娋快步走到苑瑟面前,“孤有急事!”
“急事?”苑瑟皱眉看着萧景娋,“陛下有何急事?”
萧景娋拉着苑瑟的手腕往外走,“孤的簪子不见了。”
“定是昨日丢在了六月雪田里。”
“但是孤命人去寻了,他们说并未寻到。”
“国师的记性定是极好的,你同孤再上趟善云寺。”
苑瑟想起来放在书案上的碧玉花簪,“等等陛下。”
“嗯?”萧景娋转过头来看着苑瑟,“苑瑟,那根碧玉花簪真的对我很重要!”
萧景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