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君:“沈公子?”
裴狐狸冲他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离开后,他便信步朝我走来。
他很认真的同我说:“你可知今日来的若是别人,你的嫌疑就彻底洗不清了。沈幕人呢?”
我愣了愣:“他去了案发的地方。”
裴君没再追问,而是嘱咐我跟好他后,就扭头问刚回来的那人。
裴君:“如何?”
谢谑敖:“没人。”
我们一同往暖阁去。门半开着,昏暗不明、恶臭难掩。因是夏季,桌上残羹已经有些许腐烂,虫蝇四散而飞一个穿着锦缎的尸体静静地卧在床沿边。
我捏着鼻子:“你们中原可真富足,一个铁匠穿锦缎。”
那个黑衣人接过我的话:“奉朝廷之命制兵械,自是和普通铁匠不同。”
裴君难得赞同了我的话:“官员贪污成性,那金银落不得到这些人手里,这锦缎确实蹊跷。”
我听完裴君这话,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念头:这人身上说不得有宝贝,应该会值很多钱。
我立刻蹲下来去摸索,说来也怪食物腐烂臭的不行,可这人好像刚死,新鲜的很。
我:“哎?这几日热的喘不过气,他这鞋子上哪里来的青黄色黏土?”
裴君听了我的话,立刻转身过来,他居然也不嫌脏伸手就拿了一块下来,然后把火把递给我。
裴君:“靠近点,看不见。”
我:“……”
裴君突然转头看着我笑:“小十七你还挺厉害啊。走吧,有线索了。”
裴狐狸难得夸赞别人,我当时只觉得面颊滚烫不知所措。
谢谑敖:“侍郎…”
我:“侍郎?”
裴君转身看我:“不臭吗?出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