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底下?”
银蛇道:“看着像是足下的成名之招——千杪翎。”
孚大有反问:“足下认为是我杀的?”
银蛇却道:“以那三妖的身手,恐怕还不配死在千杪翎下。”
孚大有微微一笑,“二帮主谬赞……既然你已觉出此事非我所为,如今又何必将我拦下?”
银蛇缓缓吟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孚大有点点头,“明白了。为何我放走的妖,此刻偏偏就死了?为何偏偏还死在我的招式下?虽然他们并非是我所杀,但总是因我的缘故而死。你放心,我一定会揪出凶手来,给贵帮一个交代。”
银蛇吐了吐信子,默然半晌,似在思量着什么,须臾竟然说道:“不,依我看,足下还是快走为妙。”
孚大有面起疑色,“何以?”
“凶手故布疑阵,不光是想令足下与我帮反目,恐怕还有其他目的。”
“什么目的?”
“是什么目的,我看大家还是不知道的好。”
孚大有略一思忖,紧跟着点了点头。他是听劝的,也是顶聪明的,明白此地已不宜久留。他在筏身上猛地踏下一脚,筏子便有如飞矢般轻灵蹿出。
自从知道他是孚大有后,悄无声息间,他们面前已然清出一条宽宽阔阔的水道,众妖投注来的目光,不再只有怀疑或防备,更多了几分敬仰。
“多谢二帮主。”筏子开拔时,孚大有与岑先根告别:“今天的债和人情,在下来日再还。”
这话说完,筏子已在三丈远外,却仍能清晰地听到岑二帮主的声音:“后会有期。”还是很尖锐。
一条妖影突然出现在那刻着方脸蛇标志的大船上,那是斗笠帮的主船,那妖戴着一顶巨大的斗笠,身形巨硕,背着双刀,满身硬肉,但又看不清长相表情。
那正是斗笠帮帮主王一彪了。
听说王一彪生着一根神秘的尾巴,托这根尾巴的福,这些年来他几乎从无败迹,只可惜这根尾巴是长是短,是粗是细,是什么颜色,却无妖知晓,因为看过它的,全都死了。
王一彪现身了,却没动手,似乎也不打算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