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术这边被杨乾吓得一个趔趄,却不防被东北杀出的那队人马出言嘲讽,扭头看去却见这东北方冲出的乃是一队步卒,一个个身披重甲手拄钢刀,此时是严阵以待,头鍪之下的双眼正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金兵,不过让兀术最为惊讶的却是为首之人。
只见为首这人上身打着赤膊,露出古铜色的皮肤,那身上的腱子肉鼓鼓着,此时正拄着一柄镔铁狼牙短棒,在那里打量兀术还有那边的杨乾。
兀术见此不由得笑道:“这是哪家的大王,舍得给麾下士卒披如此重甲,自己却连个敝体的衣服都没有,要不你来孤的麾下,孤封你个王位,送你两件锦袍啊。”
那大汉听兀术此言摇摇头道:“我说四太子啊,你可真是肉烂嘴不烂啊,都陷入如此重围之中,还有心情笑话老子,至于你说的王位某可不稀罕,你来看!”
这大汉说着并指为剑向身后指去,只见一面王旗应声升起,一面青色大旗飘扬在半空之中,旗上写钢骨王三个大旗,正当中白月光写斗大一个史字,“四太子,可曾闻我大宋开国九王之名?某家钢骨王史魁之后,你爷爷史英是也!”
兀术一听这话还没来得及回嘴,马对面的赵斌就出言笑道:“我说四太子啊,你要不换个别的办法拖延时间?这骂一个你多一个爷爷,你再骂一会咱们堂堂大金四太子哪还有辈啊。”
兀术闻言更是气的牙根痒痒,继而一圈战马看向赵斌道:“赵斌!你们这些南蛮,也就剩牙尖嘴利,有能耐和某兵对兵、将对将,见个高低出来!”
兀术这边话音刚落,身背后就有人出言道:“四太子,这里武将众多,光我大宋开国九王就到了五位,你手下可就剩下两位了,你是要一个战几个啊?”
兀术扭头向后看到,却见说话的正是自己背后西南方冲出的那支人马,只见这支人马一个个身披大宋禁军衣甲,三千骑卒持矛在前,五千步卒列阵在后,正前方西域宝马之上端坐一员大将,身披将军甲,头戴镔铁盔,得胜钩上挂定一柄青龙戟,戟杆子上镶金嵌银,可谓是华贵异常。
这将身后的这支军马和其他几路人马比起来,如果非要有一个形容词的话,那就是平平无奇。杨乾身后的骑卒一眼看去便是弓马娴熟之辈,史英身后的步卒那悍勇之气更是扑面而来,可这将身后的人马虽然也是盔明甲亮,列阵整齐,可并没有什么突出之处,就是一支标准的大宋禁军,但也就是他们的标准之处让兀术都侧目多看了两眼。
看罢多时兀术回头看向赵斌,缓缓问道:“不知这位又是你们大宋哪位王爷?还是哪路元帅啊?”
那将闻言双脚一磕镫微微前行两步,随即冲着赵斌微微躬手道:“茶陵关何世麟见过贤爷!我茶陵、汜水、藕塘三关整军一万前来相助贤爷,路金留在关内劝课农桑,金节负责三关防务,因此由末将引这一万兵马来助贤爷!”
赵斌微微一笑拱手道:“多谢三位将军鼎力相助,此情某记在心中了!”
何世麟听了赵斌此言,脸上也浮现一抹微笑,微微向身后一摆手,大军立时缓步围拢上前,兵锋直指兀术大军,一时间场内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兵刃出鞘之声不绝,眼看这场大战却是一触即发。
可此时两军阵前的兀术却将手微微一举,拦住身后的大军,面上也带上了一丝苦笑,“赵斌,你可真是费尽苦心啊,整整八路大军合围,你应该是早就知道孤会来这平定军吧?事到如今能不能给孤解惑,让孤死也死个明白,让我见识见识你藏在我军中的暗探啊?从当年黄河岸起我和军师就猜到军中有你的人了,可我们是一点根都找不到啊。”
赵斌看着面前激动的兀术,不由得摇头叹道:“四太子,你真的想知道?要知道有时候做个糊涂鬼还是挺好的,太明白了自己会受不了的。”
“可是不知道此事,孤死也不甘心!”
“哎,记得四太子你在大金领兵出征之时,家父予我三道暗令,命我前来西北等你。这第一道乃是艮字令,西北大帅曲端曲师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