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邦昌这边刚立稳脚跟,就立马仿着之前从童锦那里得来的圣旨,拿出自己偷盖的空白圣旨,原样誊抄一份,顺便补补其他的印章,又改了日期,随即命自己亲信家将,装作钦差来到了黄河岸边。
此时黄河岸边当真是热闹非常,黄河南岸一座大营,横在河岸边,一眼望不到头。大营正中立有一杆大旗,高有四丈有余,上书一个“张”字,旁边矮上一截,高有三丈三,当中一个“岳”字,围着两杆大旗左右前后,还有各色旗帜,其上或“牛”或“张”,或“施”或“周”,一时间真可谓旌旗飘扬,将星闪耀。
在这座大营旁,还有一座小营,这座小营就要平淡的多。整座大营一面大旗也没有。从外面看,整座营盘营也显得安静非常,只是不时传出一声军士巡营的对答口令之声。可是到了大营中心,却大不相同,不时传来阵阵喝彩之声。
原来营盘正中,空场之上,三对人马正在比试,靠左边两员将,一人使叉,一人使狼牙棒,正是梁兴和吉青二将;靠右边两人,一人使单支青龙戟,一人用钩镰枪,却是施全和张显二人;当中一对,一人挥青龙偃月刀,一人抖五钩神飞亮银枪,自然是王贵和汤怀。这三对人马斗得热闹。周围则是牛皋、周青、庞恕、蒙德津众将,以及赵斌营中的兵卒,众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对着场中指指点点,不断和身边人聊着招式精妙之处。
唯独不见赵斌和岳飞两人,原来自从来到黄河岸边,扎下大营,岳飞和赵斌两人倒是很少走动。岳飞是因为身为元帅,不能擅离大营,况且每日还有许多军务要处理,有时甚至一整天都抽不出时间走出的自己大帐,活动活动筋骨,更别说来赵斌这座小营之中。
赵斌倒是去过两次岳飞大营,奈何赵斌如今还是白身,不好在大营中随意走动,故此只能呆在岳飞帐中。可是这二十万大军的中下级军官,每日找岳飞汇报军情,都会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赵斌一番,就去了两回,赵斌就连自己营门都不想出了。
两方主将虽然来往的少了,可是牛皋这兄弟几人反倒来的勤了,原来是因为这军中大营规矩甚多,主帅又是张所,众将恐聚在一起,到时候再让岳飞惹来什么麻烦,因此平日里都不敢凑在一起放声说话。后来牛皋发现赵斌这大营离自家营盘很近,而赵斌营中规矩又少,赵斌更不会找理由坑害岳飞,因此众将索性处理完自己手头的事,就来到赵斌营中聚齐,每日比武聊天。
这假钦差来时,众将正聚在赵斌营中,水军的三位头领也在河边忙着操练水手,岳飞身边就剩下张保、王横二人。这钦差进了大营,先见了张所,说了圣上招岳飞回京受赏一事,张所急忙命人唤来岳飞,摆开香案接了圣旨。圣旨读完,岳飞就忙着和张所交接军务,而假钦差也先行回了南京,去和张邦昌复命。
这边岳飞军务交割完毕,张保和王横也收拾好行李,备好马匹,岳飞也不迟疑带上二将出了大营,在营门口正遇到牛皋几人从赵斌那边回来。
人群中施全一眼就看见岳飞马鞍上搭着行李,张保和王横也一人背着个包袱,急忙忙问道:“大哥,可是有什么军情要事?怎么要你亲自出马?我们弟兄去就好了啊。”
岳飞摆摆手道:“当今天子谕旨,命为兄进京受赏,顺便领三路大军前来,一举扫灭兀术。”
汤怀闻言急忙说道:“那哥哥你莫急,我这就去拿行李,我陪你一起去应天府,左右也好有个照应。”
岳飞急忙道:“不可胡闹,无令岂可擅离大军!你们这几日去二弟那里嬉闹也就罢了,我如今离营,你们不可胡闹,免得被大帅抓住过错,受了军法!”
众人急忙点头称是,岳飞也知道自己这几个弟兄,虽说性子散漫了。些,可是只要自己有令,那也是能做到令行禁止的。见几人答应下来,岳飞唯恐延误时日,随即一拨马头,领着张保和王横二人奔南京就去。
这边岳飞赶奔南京不提,单说赵斌这边,夜晚巡营完毕,回到帐中,案上依旧是一摞情报,但却要比往日厚的多。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