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群臣商议,定下岳飞来京受赏,这圣旨自然是即刻下达,不曾想传旨的快马刚出城门,就见城门之外,官道之上停了一顶官轿。传旨的内侍不由得大怒:“前面不知是哪家大人?缘何拦挡传旨快马。”
只见轿帘微挑,张邦昌在轿中端坐:“公公何故如此大的脾气,老朽在这里有礼了。”
那内侍一见是张邦昌,急忙翻身下马:“不知是国丈在此,是小人无礼了。”
张邦昌摆摆手道:“公公免礼,老臣我也是心疼公公,想请公公过府一叙。”
这内侍略一迟疑:“国丈大人,这不妥吧,如今朝中可都等着岳大帅回京受赏呢。”
张邦昌摆摆手道:“无妨,无妨,如今各路大军未到,岳大帅来早了也回不去,不如索性晚来几天。来人啊,请公公上轿。”
说着也不等这内侍再多说,当下有几名小厮涌上前来,将内侍架到张邦昌后的一顶小轿之中,随即两顶轿子如飞一般,回到南京城中。不多时来到城西一座小院之中,张邦昌当先走入院中,随后小轿对紧院门口,那内侍一见轿子停稳也急忙跃入院中。
内侍发现自己在一座小院中,不由得神色一动:“不曾想国丈的府邸竟然如此朴素?”
张邦昌挥挥手示意小厮将院门关好:“方才城门之外,不便讲话,因此请公公到此,不知道公公遵姓啊?”
那内侍拱拱手道:“不敢当国丈如此,小人姓童名锦。”
张邦昌闻言神色一动:“不知公公和昔年童贯大人可有渊源?”
童锦闻言不由得一挺腰杆:“童大人正是我的义父,我只是他众多义子当中最不成器的一个。”
张邦昌闻言点点头,心中暗说:“你义父要是别人,我还没把握,要是童贯那我这一计必成。”说着伸手一拉童锦手腕:“童公公,来来来,随我游览一番,这院子虽小,可是别有一番景致。”
说着张邦昌拉着童锦迈步走进东厢房中,这一进屋童锦只觉得的眼前一白,继而红粉之色满眼,就见这小小东厢房中竟然有十名女子,一个个可谓是风华正茂,衣衫半解。一见张邦昌和童锦进屋,齐齐侧身一礼:“见过二位大人。”
童锦见此只觉得心中邪火翻涌,奈何自己是个太监,不由得恼羞成怒,沉声道:“国丈,这是何意?莫非是刻意辱我!”
张邦昌见此摆摆手道:“童大人莫急,莫急,这厢来。”说着拉着童锦又到西厢房中,推开房门童锦只觉得眼前金光大盛,这屋中地上放着一口箱子,箱盖大开,其中堆满了金锭。童锦看的眼热,忽听得耳边燕语莺声,一女子站在箱侧微微一礼:“小女见过父亲大人,见过这位公公。”
童锦定睛看去只见一女子立在箱边,正冲自己行礼,听她口中所说童锦知道正是今日选定的皇妃荷香,不由得侧目看向张邦昌:“国丈大人,不知道这是何意啊?小人属实愚钝,还请大人明言。”
张邦昌捻髯一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如今吉日选定,小女将在十日之后入宫,可是小女自幼娇生惯养,唯恐不知宫中礼仪,就这么入宫会惹来祸患,因此想请公公帮忙教导十日。这些金子权做公公的幸苦费了,另外对面那十名女子也都留下来伺候公公,这座小院日后也归公公了。”
童锦闻言不由得神色一动,伸手一摸后背的圣旨:“国丈大人,下官这还要去传旨呢,恐怕不好在这里久留啊。”
张邦昌摆摆手道:“有道是‘将在外,军命有所不授’,公公何苦白跑一趟,不如就在这院中歇上十日,那十名女子还有一手好厨艺。公公何不在此安心教导小女,小女年幼,恐进宫伺候不好皇上啊。”
童锦略一迟疑道:“这,要是消息走漏了,恐怕生出祸端吧。”
张邦昌摆摆手道:“公公勿忧,稍后我出院门后,就将这大门锁了,派人严加保护,这十日院中只有公公和他们十一人,发生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的。”
童锦也是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