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没等折颜回答,我转身离开,行至洞口时,背后又响起折颜冷淡的声音:“你伤势未愈,还是等伤好了再做决定罢。有件事本上神需得提醒你,你此番得了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你好自为之。”
话落,他越过我径直离开狐狸洞,带起一阵风。
心病?我抚着胸口处,原来心传来的疼痛竟是心病所致,又是为何引起的,我愣愣地站了良久。
他们都离开了,期间在没来看过我,我又在狐狸洞歇了两日,不吃不喝,睡醒了便干坐着,浑浑噩噩日子也就过去了。
到了第三日时,我照常干坐在石塌上发呆,有一道身影急冲冲地闯进,那位小仙我认得,是前几日我来十里桃林时见过一面的迷谷。
他向我呈上一个包袱,道:“穗禾公主,刚才天界那边派人差了个包袱过来,指明说是送给你的。”
闻言,我不禁心头一怔,天界命人送过来的东西,定是他!尽管这包袱不重,却叫我感觉沉甸甸的,一股不详的预感在心底悄悄升起,等迷谷退下后,我才敢打开来。
颤抖的手一点点拆开,里面叠着的是一件显眼的丝质红嫁衣,那亮眼的红色似乎在警告我永远也别想着逃离有关他的一切,脑海里又浮现出与润玉的点点滴滴。
我拿起红嫁衣,发现包袱内还有一封信。
“不知天后见到大婚之夜的红嫁衣时是否惊喜,放心,这只是件仿制品罢了,天后若是不嫌,本座可将真品传到六界,让众仙观赏一二。
速上天界一趟,否则,今夜子时,六界上下的平静将会毁于一旦!
你是斗不过本座的,切勿使诈,若你配合,本座自然十分高兴。”
信上的内容句句带刺,句句侮辱,我紧咬的唇禁不住溢出血来,心中的恨意愈发愈烈,指尖燃起一团火,将整个包袱烧得一干二净。
是了,不止在梦里,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放过我。
自那日后,白真和折颜就鲜少来寻过我,许是多少顾及邝露的情绪。我没有将此事告知迷谷,打算孤身一人上天,临行前还特地换了身藕粉色纱裙,脸上施了些胭脂水粉,让自己的精神状态看上去好些。
润玉召我上天不知何意,我与他的恩怨数年来说不清道不明,且多了件灭族之怨做牵扯,恐怕要回程也并非一件易事。
我驾着雾,在天界南天门前轻轻落下莲步。
偌大的九霄云殿一贯清冷,烟雾缭绕,一路走来时而有几位神仙与我路过,也只拱拱手以表敬意便匆匆离去,自然都在忙着分内的事。也只有那云端之上那一幕,才平添了几分生机。
天帝又将一贯属于他那身一尘不染的白换回来,绣有应龙的银色龙袍系在身上,让他平添了几分沉稳,端坐在九霄御座之上,一左一右坐了两个孩儿正缠着父帝学本领,他们的面生得俊俏许多,额上的两只龙角高挺着,盈盈发亮。
润玉亦是一脸宠溺,眼角瞥见我的到来,笑意减了几分,俯视我,语气清冷道:“念儿,忆儿,还不快去拜见你们母神。”
“是。”
念儿,忆儿努努嘴,顿时收了玩心,二人齐着步子走下云阶,来到我面前三步以内,朝我拱手行礼:“孩儿拜见母神。”
我才发现,他们长得比先前我见他们时要高大些,好两个俊俏的小郎君呢,相比之下忆儿倒显得有些腼腆,这也是我觉得比锦觅优越的地方,我的孩儿论相貌,论才艺等都比棠樾高人一等,甚是欣慰。
若他们不是润玉的儿子,该有多好。
“母神,母神?”
我有一瞬间愣神,是念儿举起手在我眼前轻轻晃了晃,我回过神来,淡淡回了句免礼,没想到这一无心之举却在有心之人暗自瞧尽眼底。
气氛竟有些紧张起来,和润玉方才的宠溺相比,我倒显得十分冷淡,念儿回头看向润玉,似想求助。
润玉明示,浅笑盈盈地踏下云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