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入。”始终是坚持变法的,但是曾布和吕惠卿、蔡京不同,曾布有自己的操守,在品格上,曾布应该算得上新党中天花板了,当然主要是新党整体道德水平过于低下的原因。
王安国就曾经评价过自己的哥哥王安石说道:“恨知人不明,聚敛太急耳!”梁任公就对于曾布颇为推崇,在其著《王安石评传》中则赞言:“曾子宣者,千古骨鲠之士”,认为“其才其学,皆足以辅之,南丰可云有弟,而荆公之得士,亦一夔而足者也。”并为其辩白:“荆公之冤,数百年来为之昭雪者,尚书数十人,而子宣之冤,乃万古如长夜,吾安得不表而出之。”
看着曾布在下面垂首不言,赵佶也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虽然曾布工于心计,精通权术,但是不得不说他和蔡京他们是有着本质区别的,虽然与蔡京同在宋史奸臣传中,赵佶从未把曾布当作奸臣,之前敲打他,只是怕他过于强势,自己不好掌握权力罢了,而今政事堂韩忠彦、苏辙与章惇、吕惠卿算得上泾渭分明,曾布就很关键了,调和鼎镬,平衡阴阳,就是曾布的作用了。
赵佶看着曾布说道:“曾相似乎最近十分清闲啊!”曾布笑笑说道:“老臣衰朽,不堪驱使,即当致仕矣!”
赵佶赶紧制止曾布说道:“曾相大才,岂可轻言致仕,国家正待卿尔!以卿判学士院、国史馆,今岁召试馆职,卿为吾择良才而用之!”
要想让曾布干活,就得给人家权力,如今其他政事堂相公们都有固定的差遣,曾布虽然贵为副相,但是上有韩忠彦的压制,下有章惇、吕惠卿的掣肘,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曾布单独分管一片,有自己的权力范围,召试馆职确实非常适合曾布,一来是他本就以文采闻名,二来就是馆阁贴职十分重要,对于官吏们来说,获得馆阁贴职就相当于走上了快车道,能够补入京官,否则一辈子辗转州郡,不得升迁。
果不其然,曾布听说此事,赶紧向赵佶谢恩,一老一小两只狐狸对视一眼,只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