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半截,试了试刀锋,高兴地说道:“小郎,真锐利!”
“不利还能行?我掏了两块碎金买的!”曹幹转与张曼、刘让介绍丁犊,说道,“这小子是狗子的阿弟。张公、刘君,莫看他还未束发,我把部曲家属中的少年组织了个少年队,他在少年队里和他阿兄相同,也是个队率!”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个物事,是个小小的泥车,黑黄颜色,捏的是个辎车,不太像,但也看得过去,叫丁仲过来,笑道,“给你的!”
丁仲早就想扑过来了,有张曼、刘让两个陌生人,他不太敢,这时跑过来,拿住泥车,捧在眼前头,细细地看了几眼,攥在手里,扬起头来,开心地笑道:“谢谢阿父!”
“阿父”?之前丁仲没有这么叫过曹幹。
此言1出,戴黑紧张地拧着手,偷觑曹幹。
张曼、刘让怔了1怔。
刘让说道:“这孺子是?”
曹幹笑道:“是戴阿嫂的幼子。他父亲服役,1去不还,戴阿嫂因此带着他投了义军。我闲时候总带着他玩,这次去打海贼,前后9天,还真是没有这么时间他没见过我,料是想我了,叫起我阿父来了!”半蹲下身,拍了拍手,叫丁仲说道,“来,来阿父怀里!”
丁仲扑进曹幹怀中,曹幹把他抱起。
戴黑脸颊微红,轻轻地呼了口气,手按在了丰腴的胸脯上,眼中透出甜蜜蜜的喜悦。
抱着丁仲,曹幹看向了最后的那个年轻人,略带讶色,说道:“你咋来了?”
这个年轻人“噗通”1声,跪倒在地,伏身说道:“将军大恩,豆无以为报,愿为将军效命!”
却此年轻人,是陶俊家那个叫“小豆子”的小奴。
曹幹听了这话,心头疑生,问道:“你阿父呢?病好了?还是?”
离开南乡时,应田屯的请求,曹幹曾有派人去找小豆子,问他愿不愿意投从义军。当时曹幹就猜到,小豆子的父亲病重,他必是不会来投,果如他料,去找小豆子的亲兵其后向他禀报,小豆子需得照顾他阿父,没法投军。可现在,小豆子却来了?或许只有1种可能,只会是因为1个缘故!
小豆子眼泪掉了下来,哽咽说道:“将军,小人的阿父死了!病、病……,小人得了将军赐下的钱,赶紧的便去请医师给小人的阿父治病,可是病太重了,医师也治不了了。”
果然不错,小豆子的阿父果然是病死了。也只可能是他的阿父病死,他才会改意,来投义军。
曹幹叹了口气,说道:“安葬了么?”
“小人阿父4天前亡的,已经葬了。下葬了以后,小人阿母说,将军是个好人,将军的恩德得报!就让小人来投将军。”
曹幹问道:“你阿母呢?我记得,你还有个幼妹,对么?你妹妹呢?”
“都跟着小人来了!现在老营安置。”
曹幹看着伏在地上的小豆子,不成滋味。
观其年龄,得有2十出头了,可又矮又瘦,还没有丁犊现在壮实,可以想象得到,自他出生,这2十多年,1定是做牛做马,饱受苦难。如今,他劳累了1辈子的父亲死了,家里剩下个阿母、幼妹,他本身已在陶家为奴,陶俊又饿狼也似地盯上了他的阿母、幼妹,——虽是陶俊家的借契,都被自己下令烧了,然陶俊是南乡的土豪,背后又有钱均撑腰,该要的钱他还是会要,乃至为了报复,会变本加厉,小豆子1家在乡里头,日子确然是没法再过下去了!
曹幹放下丁仲,把小豆子扶起,拍了拍他的胳臂,说道:“你叫小豆子对吧?你的大名叫啥?”
小豆子抽泣着说道:“回将军的话,小人没有大名。听阿母说,小人生时,家里没有吃食,见阿母生下了小人,阿父咬了咬牙,寻人借了半斗豆子,所以给小人便起名叫豆。”
“你姓是陶,是不是?”
小豆子说道:“是,小人姓陶。”
“陶豆,我给你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