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
他也就只被免职而已,并没有再做处罚。
然后看到夏育的想法与自己不谋而合。
于是两人合计,一起上书,企图再立军功,争取复职。
朝堂上。
正在审议夏育和田晏的书奏。
刘宏在高位上,漫不经心地问:
“夏校尉和田前校尉的意见,诸公有何看法?”
一边目光散漫地看着席坐的臣子,一边在想:
这日子,怎么天天这么多事呀。
就不能好好过吗?
吾喜欢辞赋、尺牍及工书鸟篆怎么啦?
喜欢听听民间有趣的故事怎么啦?
行个商,坐个贾,赚点钱,怎么啦?
喜欢胡人的东西怎么啦?
那御史,天天念,烦死了!
不就是吾身为天子的一点小爱好,这都不能理解,不能容纳!
至于吗?
这宣陵孝子,怎么丢自己的脸,典律者不会典律,就如同鸭子不会水一样嘛,让吾的脸面往哪放?
不就一个太子舍人?
老是跟皇子挂钩!
非要吾制书引咎,让群臣对着吾指手画脚。
还在想着呢,突然有人站起来说道:
“不可”
说话的容仪端正,正是议郎蔡邑。
只听见他继续道:
“《书》戒猾夏,《易》伐鬼方,……自匈奴遁逃,鲜卑强盛,据其故地,称兵十万,才力劲健,意智益生。加以关塞不严,禁网多漏,精金良铁,皆为贼有;汉人逋逃,为之谋主,兵利马疾,过于匈奴。昔段颎良将,习兵善战,有事西羌,犹十余年。今育、晏才策,未必过颎,鲜卑种众,不弱于曩时。……”
一番引经据典,长篇大论,文章虽美,但刘宏听得头大,心不在焉。
“……天设山河,秦筑长城,汉起塞垣,所以别内外,异殊俗也。……遗业犹在,文章具存,循二子之策,守先帝之规,臣曰可矣。”
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朝堂上人人都觉得轻松。
会的人,自然不用再听典故。
不会的人,听了也不懂。
其实,蔡邑的意见也很清楚:
鲜卑太强了,比匈奴还厉害,甚至还有汉人往北逃,为他们出谋划策。
像段颎这样的良将,在西羌都要打十几年。
而夏育和田晏才能比不过段颎。
不如熬一熬,利用塞垣,固守保塞,这样就行了。
蔡邑是谁,胡广的弟子,公认的学者型官员。
能音律、能辞章、能术数、能天文、能策论、能正经、能修史、能写书、能算命,能当心理医生等,算得上是十项全能了。
看到蔡邕小嘴巴啦巴啦的。
刘宏突然想起入雒阳时的太傅胡广了。
让人为他画张画吧,就让蔡邕为他写颂辞。
想到这,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而朝堂其他人则没有刘宏这么多想法,他们见蔡邕说了,也没人能比他说得更好了,于是都安静了。
“如此,便依蔡议郎之见。”
刘宏下最后的决定。
于是在史书中留下“朝廷未许”的记载。
田晏得知在朝堂上,他和夏育的奏章,因为蔡邕的反对意见没有被通过。
于是找了转任太中大夫的段颎商议。
段颎字纪明,是良将,这点蔡邕也认的。
凉州三明之一,这点史书上也认可的。
光平羌人,他就打了一百八十战,斩三万八千六百余级,获牛马羊骡驴骆驼四十二万七千五百余头,军费用了四十四亿。
而夏育、田晏跟随段颎十几年,更是从军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