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当街撒钱的事儿，桑也不屑“嘁”了一声，“你当初打劫我的车队就是为了换钱救济百姓？还真是个圣母。”

叶麟懒得搭理他，将药汤搅拌了几下，用勺子舀了半勺用嘴唇试了试温度，方递给桑也，“喏，不烫了。”

桑也怔住。

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喝药烫不烫。或者说，他受伤后能喝上药这件事本身就是很稀有的了。

“怎么了？”叶麟有点不耐烦。

桑也应激似的呛声道：“你都用嘴碰过的勺子，我才不用。”说完，他夺过药碗，把药顺着喉咙咕咚咕咚地灌下去，且因为灌得太急，被呛得止不住地咳嗽，咳得眼泪都溢出来。

叶麟拍了拍他的后背，笑道：“你急什么，又不是糖水，不会有人跟你抢。”

桑也咳得脸红扑扑的，水灵灵的眼睛瞪她一眼，倒更像是撒娇。

叶麟有那么一刹那被他惑住，拨弄起他凌乱的鬓发，笑道：“喂，你当真不愿跟我回去当压寨夫君？跟我在一起，日子可能苦了点，但至少不会再受这些欺负。”

当数年后桑也再次想起这一幕时，他不能不承认，自己在那么一瞬间动了心。只可惜……他从来都没有选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