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有什么不愿意的?”
浅草吃痛地皱了皱眉,心中千回百转,最终竟露出一个笑,“奴并非不肯报恩,倘若那些人有将军您半分英姿,奴又怎会逃呢?”
纵使脸蛋染上血污,他的笑容也足以撩动已经半个月没有开荤的小将。小将被他迷得七荤八素,喃喃道:“这倒也是,那些歪瓜裂枣的确委屈了你……”
小将看了眼四周,心想把这浅草带回军营,自己估计连肉汤都分不到,倒不如……
她眯了眯眼,提起浅草的衣领朝马儿背后走去,同时向身后士卒命令道:“都给我转过身,没我的命令不准回头看。”
士卒们面面相觑,只得应了声“是”齐齐转过去。
小将迫不及待地要撕扯浅草的衣衫,浅草却按住她,媚声道:“怎能劳烦您呢,让我来。”
他轻手轻脚地一件件褪去小将的衣衫,手指如无骨的游蛇在她的背后勾画,激起她一阵麻酥酥的颤栗。
在小将意乱神迷的眼神中,他找准位置,毫不犹豫地将匕首扎进她的心脏,一击毙命。
滚烫的血染透他的手臂,小将一声哀嚎,士卒们慌乱地看过去时,这小将已经丧了命。
“什么?!”
“快!杀了他!”
生死关头,浅草狼狈地爬上马,因为双脚被拷在一起,他只能趴在马背上,勉强拉住缰绳,“驾!”
这是他第一次骑马,五脏六腑被压得生疼,但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逃!
绝不能掉下来,绝不能被背后的那些人逮到!
他没有看到,身后的一个士兵左手拿弓,右手搭箭,拉满弓朝马腿射去。
马儿一声痛苦的嘶鸣,后腿应声跪倒。浅草整个人跌落在地,在泥地里滚了好几圈,脊背忽地撞在一个硬物上。
雨停了。
浅草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勉强抬起头,看到侍女撑着的明黄伞账下,一个身穿青色窄袖骑装,头戴镂空金色雕花发冠的少女正垂眸看着他。
十四岁时的叶麟像个粉团子一般,面若敷粉,黑曜石般的眼睛闪烁着光华,远没有现在这么混账。
“大胆,竟敢脏了我们皇女的鞋!”侍女冷冷呵斥。
浅草滚在泥地里已经没个人样,他稍稍挪了挪身子,见那少女的鞋尖沾上了他身上的泥土。他这才得知眼前这锦衣少女竟是当朝皇女,而他身后的士兵已经停在原地,逡巡不敢前进。
“无碍。”她蹲下身,一双眼直视着他,“你是何人?”
浅草还未回答,身后的士兵已经赶来,半跪行礼道:“回禀殿下,此子乃我营军伎,他不服管教接连杀害我们两名将士,还请殿下为我们做主!”
浅草浑身血液瞬间倒流,“不是的,我——”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只见少女跨步走到士兵面前,啪啪两巴掌打在对方的脸上,后者都惊呆了,捂着脸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叶麟冷笑一声,“军伎?我朝何时准你们招军伎了?”
闻言,其他士卒皆是惊出一声冷汗,一个个扑通扑通跪下去。虽天源朝是女尊制度,但女帝叶吟光并不会轻贱男子,早已禁止过军伎这种存在。不过,军伎之俗由来已久,到底不可能杜绝。
叶麟的眼睛扫过她们,虽然年纪尚小,但周身的雍容霸气已经让人难以忽视。
她忽然笑了,这笑却与方才不同,带了几分亲切,“我叶麟替女帝前来犒赏尔等,军伎一事本非尔等所能左右,不必如此恐慌。”
说罢,她摆摆手,命手下赐给这些人些许金银,又命人去安顿好已死的小将,接着又对站在她身边那看起来关系格外亲近的人低声说:“查清楚这小子的事,让那营长来见我。”
那人嬉皮笑脸的,不回是否,反倒说:“阿麟,你可捡了个宝贝,以本小姐阅人无数的眼光来看,这可是个世上少有的美人儿。”
叶麟怼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