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看。
果然见那女子从床上坐起来。
“你醒了!”虞晚宁面露惊喜,倒了一盏茶走过去递给她。
那女子捧着茶盏,环视了一圈简朴的屋子,又看向眼前人:“姑娘,我怎么会在这里?”
虞晚宁解释道:“这里是庵堂,我和慧音师太在山下看到你昏倒在路边,便把你带了回来。”
“原来如此……我被人追杀,弃了马车慌不择路的跑,不知怎的就昏迷了,之后便什么事也不记得了。”那女子下床,站直了身子,深深拜谢,“姑娘救命大恩,没齿难忘。”
虞晚宁扶了她一下,“不用谢,举手之劳罢了。只是,怎么会有人追杀你?”
“我也不知道,我本是要进京去的,半路上就突然窜出一伙人要杀我。”
虞晚宁若有所思:“那看来是有人不想你进京了?”
女子叹了口气,秀丽的眉宇间浮现忧愁,“京城水深,还没进去,便让我体会到了这一点。”她又看向虞晚宁,“既然有人要追杀我,那我便不好在此多留了,免得连累姑娘你。”
虞晚宁也不想平白惹上事端,可看这女子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生怕她出去再遇上危险,便挽留道:“你再一个人出去,保不齐又会遇上那伙人,既然你是要进京去,便给你在京城里认识的人去一个信儿,让人来接你吧。”
女子摇摇头:“他们这会儿肯定已经得到信儿了,估计已经派人来寻我了,所以姑娘不必担心我。”
她郑重其事地对虞晚宁说:“姑娘,等我在京城落了脚,一定再来寻你,报答你的恩情。”
虞晚宁见她去意已决,便不再强留,不过为保险起见,还是给她做了乔装,将她打扮成了寻常村妇的模样,将人送走了。
到了晚上,虞晚宁躺在床上正要入睡时,窗户一响,一个人影钻了进来。
她吓了一跳,直愣愣的坐起身。
“是我。”燕北琛站在窗边说。
虞晚宁忙下床披上外衣,没好气儿的说:“你昨天才来过,不是应该明天晚上再来吗?”
燕北琛沉默一会儿说:“那是我数错日子了。”
他没撒谎,他真以为今晚应该来的。
虞晚宁点起灯,气冲冲的走到燕北琛面前,仔细地瞧着他那厚脸皮,压低声音训斥:“燕北琛,你最好守规矩一点!”
“……我真是记错了而已。”
虞晚宁懒得跟他争,命令他坐下,开始给他做针灸。
扎完针后,等待的间隙,虞晚宁坐到一边不说话。
燕北琛顶着满头的银针,看着虞晚宁说:“我渴了。”
“忍着,想喝水回自己家喝去。”
“从王府到这儿,我骑着马跑了一个多时辰。”
“这么说,我欠你的?”
燕北琛说:“为了来见你,每天如此我都甘愿。”
“你、你闭嘴!”虞晚宁攥紧拳,“隔壁的慧音师太还在睡觉呢!”
燕北琛听话的闭上了嘴,一双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虞晚宁,目光灼灼,无声的宣泄着情意。
虞晚宁眼神躲闪,给他倒了一盏茶,递给他:“赶紧喝。”
燕北琛抬手去接茶碗时,掌心托住碗底,修长的手指自然而然的覆上了虞晚宁的手。
本该一触即分,他却将指腹流连忘返一般从虞晚宁的指尖轻轻划过,这才慢慢吞吞的端过了碗。
虞晚宁忙缩回手,有些羞恼。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手脚这么不老实?
见燕北琛占了便宜,还装作无事发生,神态自若的喝茶,她心中不平,直接戳破他:“你平时也爱这么调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