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琛听见她这话被茶水呛了一下。
虞晚宁心中有些小小的得意,却又听燕北琛语气十分坦荡的说:“我只对你这样。”
虞晚宁瞪着他:“我跟你只是大夫和病人的关系,你再这样我就不给你治了!”
说完她拔掉燕北琛头上的银针,毫不客气的撵人:“走吧。”
燕北琛理了理衣襟,正要走,虞晚宁在他身后提醒了一句:“后天晚上再来,别又记错日子了。”
他“嗯”了一声,又翻窗离去。
燕北琛晚上去找虞晚宁时,是避着人悄悄去的,可他前几次大白天的堂而皇之去虞晚宁的诊堂,并没有避讳,虞梦怡便听说了这事儿,气得不轻。
马上就要成亲了,燕北琛还这样明目张胆的去找虞晚宁,这不是成心打她的脸吗?
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如此不被放在眼里的未婚妻子!
赐婚的圣旨一下来,京城圈子里便传开了,都说她虞梦怡走了狗屎运,攀上了摄政王。
那些贵女们一面嫉妒,一面贬低,说她根本就配不上摄政王。
现在燕北琛还老是去找虞晚宁,那些人便更是可劲儿的嘲讽她,说摄政王宁愿去找一个寡妇,也不稀得多瞧她一眼。
虞梦怡又气又恨,便到处哭诉,说都是虞晚宁黏着她未婚夫。
这事儿很快便传到凌玄策的耳中。
凌玄策纵使已经和虞晚宁和离,二人之间矛盾很深,可他绝不允许有人污蔑虞晚宁的名声,更不允许有人散播虞晚宁和燕北琛的事。
他把虞梦怡叫来,劈头盖脸地训斥:“谁让你到处去胡说八道的!本王很早以前就警告过你,不准伤害虞晚宁,你竟然到处散播谣言,辱没她的名声!你把本王的话当耳旁风吗?”
虞梦怡觉得无语得很,虞晚宁都把他踹了,他现在还处处维护虞晚宁,这人脑子有病吧?
“我说的才不是谣言,虞晚宁就是整天黏着燕北琛!”虞梦怡气呼呼的,“燕北琛这阵子老是往虞晚宁那个庵堂跑,你不知道吗?你不高兴,你不去管虞晚宁,你来骂我?”
凌玄策脸色阴沉的可怕:“本王把你送到燕北琛身边,让你当上他的未婚妻,你是死了不成?你就不会管住燕北琛?”
虞梦怡委屈的不行,怎么到哪都是她的错,她眼泪汪汪地怒视着凌玄策:“你少数落我!有本事你自己去把虞晚宁绑回来,让她别再见燕北琛!”
凌玄策眼神冷的像是能杀死一个人,“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废话,不要节外生枝!”
虞梦怡抹掉眼泪,梗着脖子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指挥来指挥去的特厉害呀?”
她情绪上头,便管不住嘴:“你还不知道吧?虞晚宁才是救了燕北琛的人,她早就在婚前和燕北琛发生过关系了,你还跟她成亲,到现在还把她当个宝一样,想挽回她,你……”
凌玄策脸色陡然一沉,突然抄起手边的瓷瓶,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碎片四溅。
虞梦怡吓得惊呼,抱住了自己的脑袋,惊恐的看向凌玄策。
凌玄策的眼眸发红,额前青筋直跳,显然是怒极。
他死死盯着虞梦怡说:“我警告你,最好把这件事给我烂在肚子里,胆敢让第三个人知道,我要你死!”
虞梦怡脸色发白,浑身直抖。
“滚!”凌玄策大吼一声。
虞梦怡赶紧跑了,她被凌玄策吓得不轻,一直回到家,才慢慢缓过神来。
可她娘也不让她省心。
“梦怡,出事了!”
虞梦怡屁股刚挨着床,听见她这话急忙起身,“怎么了?”
三夫人像倒豆子一般将事情说了一通——
原来是她父亲在外地做官的一件陈年旧事突然被人翻了出来,现在已经被停职,眼看乌纱帽就要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