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已萌,在下深忧虑之。以在下之见,刘州牧之子琮,聪明颖达,德行兼备,深孚众人之望。若继立为州牧,远近安心,实为长久治平之策。”
伊籍凛然对曰:“不然,琮公子年不满二十,行未闻于乡里,德未昭于士庶。况荆州乃天下大郡,地广人丰,人情好扰,岂稚子所能统御哉?
陛下先前封琮公子为南郡太守,已是失计,陛下深以为悔。陛下必不能封琮公子为州牧,明矣,非你我可谏也。”
蔡瑁听了,脸色十分难看,低头不语。
伊籍也不看他脸,继续正色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我皆陛下之臣。今陛下在荆州,由陛下亲自主持荆州事务,荆州岂会有乱象?有敢叛者,为天下之贼,豪杰必并起而诛之,汝何忧之哉?”
蔡瑁脸色更难看了。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向伊籍问道:“但不知陛下欲以何人为州牧?”
伊籍应声答道:“此事全由陛下作主,非你我可知也。”
蔡瑁还不死心,又问伊籍:“瑁知陛下英明。瑁适才所言,实为陛下所虑。荆州任重,瑁愿倾力为陛下谋,建勋立名。”
伊籍听了,不禁哂笑,毫不留情地揭了蔡瑁的遮羞布:“蔡将军忧名爵乎?今天下有事,正是建功之机。蔡将军若忠心追随陛下,必有大功。且蔡将军为陛下姻亲,累世富贵岂可旁落?”
蔡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接不下话了,忙把话题扯到别的地方去了。
伊籍回到江夏,向涂高禀报:蔡瑁之所以为刘琮请封,只不过是想给自己家族的富贵加个双保险。
他目前并没有背叛陛下的打算,也不像是在搞阴谋,只不过因为刘表快死了,他担心地位不保,所以内心也比较惶恐不安。
吉本则回报:他见到了刘表,刘表的脑子已经有了一些糊涂,再想回春已无可能。但刘表最近只是因为天热,生了背疮。吉本已交待了一些护理方法,还给留下一些擦洗药物,料想刘表还能活些时日。
吉本同时还表示,蔡夫人因刘表生病,心情焦虑,照顾刘表也较为尽心,他看不出蔡夫人有谋害刘表的意思。
涂高君臣听了,也都放下心来。不管怎么说,这个节骨眼上,襄阳、武京两方不反目就是好的。
涂高下令众将加强训练,做好战争准备。
任谁也没有想到的是,伊籍刚回来三天,忽然有探马来报:
曹操起五万步骑,向荆州杀来;同时,孙权集结两万大军于柴桑,准备进攻江夏。
涂高一听,顿时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