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瞧。”
姜羡鱼立马搁下筷子往柴房去。
与此同时,柴房内。赫连奴面前摆了一只瓷白的碗,巫雅递了把匕首过来,道:“今日换了把匕首,削铁如泥,你动作快些,疼痛也能少些。”
赫连奴抬头,眸中漆黑,平静突出两个字:“身世。”
他来了半月有余,每日取血都重复这句,巫雅敷衍:“时候到了自然会告知你。”
她犹记得初见在斗兽场时,这人浑身是血,刨狼掏腹的模样。野兽心性,却如此执着于寻根问源,实在怪异。
她又道:“你且放心,清河公主恶毒,寻个时机我会将你从她手里要回。”
长睫遮住了赫连奴眼里的讽刺,刀锋划过,血如珠线滑落,宛如藏着罪孽一般的红。
姜羡鱼避开门口的侍卫,透过窗棂往里看时,便看到这一幕。再往上看,一只瘦弱的胳膊横亘其上,手臂上是纵横交错鲜红刺目的伤口。其中一条伤口皮肉外翻,正往下淌着血,赫连奴左手握成拳,面具下的唇色苍白得像鬼,看上去很不好。
巫雅又说了什么,他又拿起匕首往伤口上划了一刀,鲜血又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
姜羡鱼最怕疼了,平常打预防针都能逼出眼泪,这会儿只觉得毛骨悚然。
不是要打算挖赫连奴的心吗,现在是在干嘛?
她直冲门口而去,门口的侍卫见到她赶忙行礼。姜羡鱼不理会他们,一脚踹开柴房的门,血腥气扑面而来,加之赫连奴外翻的皮肉弄得她几欲作呕。
“巫雅,你在干嘛!”
巫雅脸色沉了下来,往侍从那撇了一眼,侍从立刻乖觉的把门关上。
姜羡鱼高声质问:“你是想杀了这奴才,好让本公主在表哥面前食言是不是?”
巫雅蹙眉:清河公主最喜胡搅蛮缠。
她端起血碗,淡声道:“公主还是不要声张的好。”
姜羡鱼不依不饶:“你今日不说清楚为何要这么做,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人在公主这,巫雅也没想瞒着,开口道:“这阿奴是世子爷的药奴,世子爷的心疾需每日以他的血入药才行。”
姜羡鱼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目光又落到赫连奴的手臂之上。怪不得他手臂上那么多疤,每日一道,那得多疼。
她漫画里明明没写过这个啊。
姜羡鱼:“所以表哥和侯爷才像本公主讨要这个奴才?”
巫雅连忙否认:“公主别误会,世子爷最是良善,这事他不知道。”
不管知不知道,若是有人让她每日放血救命,姜羡鱼一定恨不得捅对方几刀。
巫雅手上的血碗还在晃动,姜羡鱼觉得及其碍眼,心里有股怒气想宣泄。小B连忙提醒:“主人别冲动,千万别崩人设,只要能救赫连城,清河公主是不会在乎一个奴才的性命的。”
姜羡鱼很想说:他才不是什么奴才,他也是赫连家正经的公子,是赫连城一母同胞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