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好整以暇的坐到他对面,语气恶劣道:“给本公主吃,本公主不说停不许停。”
少年安静的坐在草垛上,拿起馒头慢条斯理的吃着。馒头一个个减少,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反倒是姜羡鱼看得犯困,哈切连连,杏眼润出一汪春水,像极了那猫儿打盹。
她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捧着手炉往外走。赫连奴停下吃馒头的动作,黑沉的眸子追着她的裙摆往外延伸。
他从前的愿望啊,吃饱穿暖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傍晚时分,主院的人传话,说是赫连侯回来了,请公主过去用膳。
姜羡鱼盛装打扮出现在正厅时,赫连文轩和赫连玉竹两兄妹居然规规矩矩的朝她行礼。姜羡鱼诧异挑眉,毫不客气坐到了主位。
一坐下就问:“表哥呢?”
起身相迎的赫连侯僵了僵随即笑道:“城儿还病着,在自己院子吃,今日是特意宴请公主的。”
姜羡鱼扫了一圈又问:“巫雅也在表哥院子里?”
赫连侯解释:“公主莫要多心,巫雅是巫医,自然要看顾城儿的病情。”
赫连城的心疾连御医都束手无策,若不是巫雅在,只怕早没端华公子了。从前的清河公主最恨的就是这点,要不然一个孤女,找个人随意解决了便是。
姜羡鱼噘嘴,故作不高兴。
赫连侯命下人上菜,等菜上齐了才道:“本侯回来才听闻府里的下人冲撞了公主,还劳烦公主亲自处置,臣罪该万死。这就让人去把那贱奴拖出来打三十大板。”
姜羡鱼毫不在意摆手:“不用,本公主最是人善,最多为难他几日。况且本公主已经答应表哥不要他的命,若是被你们打死,表哥又要怪我了。”
旁边的赫连文轩和赫连玉竹低头嗤之以鼻:若是公主人善就没有人善的人了。
赫连侯不悦的看向婉姨娘,婉姨娘不知药引的事,心里委屈:看侯爷对那人的态度,她还以为侯爷想他死的。
婉姨娘想补过,刚要开口,姜羡鱼又道:“本公主那日差点淹死,若是闹大了传到父皇耳朵里,只怕还要连累姨夫和表哥。父皇最是疼我……”
赫连侯惶恐,连忙摆手,和婉姨娘使了几个眼色。婉姨娘也不提了,饭桌上光哄着姜羡鱼。赫连玉竹和赫连文轩也不吃饭了,戳着碗一点也不爽。大哥万万不能娶这娇蛮的清河公主,要娶也应该娶巫雅姐姐那样的。
姜羡鱼忽而叹了口气道:“本公主清晨去探望表哥,文轩表弟和玉竹表妹还冲本公主翻白眼呢,本公主很是伤心……”
她把碗一搁,‘郁郁寡欢’的走了。
当天夜里,赫连家的龙凤胎就被罚跪祠堂一晚上。
出了一口气的姜羡鱼晚上睡得格外舒心,只是晚膳用得少,下半夜突然被饿醒。房间里点着微弱的烛火,她披了衣服爬起来坐到桌边倒水喝,余光瞥见桌上放着一个小油纸包。
她拿起来闻了闻,然后拆开,里面是炸得酥脆还热乎的小鱼干。
这应当是碧桃准备的吧,这丫头除了热衷于出坏主意这点,人还是很细心的。
窗棂咔嚓一声响,姜羡鱼捏着纸包走过去,探头往外看。外头黑洞洞的,只听得见风吹树叶沙沙声。远处一声鸟叫,她手一抖,赶紧关了窗吃完小鱼干上床睡觉。
次日清晨起床时,碧桃边布早膳边道:“小厨房的下人说里头有老鼠,昨日炸的一点小鱼干都被偷吃了。奴婢怕那些东西不干净,就让人全做了给柴房里的‘阿奴’送去了。”
姜羡鱼疑惑:昨天的鱼干不是碧桃准备的?
不至于真是老鼠拖过来的吧?
姜羡鱼眼珠子转了转问:“那他没吃死吧?”
碧桃摇头:“没呢,巫雅姑娘亲自带着人来了,现下正在柴房呢。”
姜羡鱼好奇:“巫雅来干嘛?”
碧桃:“不清楚,神神秘秘的,关着门,还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