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疼痛,抬起弟弟塌陷了一半的头颅,只见他双目圆睁,满脸的不可置信,口鼻中早已经没有了气息。
王二骇得浑身发抖,又颤颤巍巍掀开破碎的门板,把王大扒拉出来。
“阿、阿兄,你醒醒啊,我们被人耍——”王二话音未落,就被从刚才的变故中缓过劲来的杜烨,偷偷捡起一块碎木板,狠狠砸在脑袋上。
趁他病要他命!
杜烨没有放过王大,给他头上也来了一下,见两人都晕死过去没了动静,看着满屋狼藉,倚着墙平复心情。
屋里其他人应该是中了迷药还没有醒过来,她一一给他们解开绳子后才出了门。
目之所及是个很小且破败的院子,她刚想去推门,便听见堂屋里传来一阵响动。
难道还有山匪?
杜烨忍住立马跑出门求救的冲动,从墙边堆放的柴火里捡了根手腕粗细的木棒,谨慎地一步一步向堂屋挪去。
不解决了这个,那些还没醒过来的人就可能会有危险。
她推开虚掩的门,这间屋子比刚才那间大不了多少,空荡荡家徒四壁。
角落的草席上,赫然躺着个衣衫凌乱披头散发的女人,她双臂举过头顶被绑在一起,嘴里塞着块破布堵着,□□的双腿上伤痕密布,看见杜烨进来,就激动地冲着她呜呜咽咽地叫。
杜烨几息之间就想明白了,一定是刚才那几个山匪干的,这几个畜生!
但她刚刚走近了几步,却起了警惕之心。
现在自己孤身一人,这女人虽然遭遇不堪,但看起来并无性命之忧。刚才从门外莫名其妙飞进来的山匪,出现得实在诡异,不可不防。
“我去叫人,小娘子你别怕,我等会就会来救你。”
安抚完她的情绪,杜烨迅速转身朝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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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杜烨许久未归,郑植带着人去了王氏那位夫人的住所,可却被告知杜夫人宴会结束后就离开了。
这怎么可能,温县虽然繁华,杜烨初来乍到,在本就暗潮涌动的形势下,她怎会到别的地方去?
最后的一丝侥幸,在看见那辆熟悉的牛车孤零零被遗弃在一处小巷口后,也破灭了。
牛车内外空无一人,凌乱不堪。
郑植觉得眼前一阵晕眩,像是被扼住了喉咙,脑袋里一下一下的钝痛,模糊而沉重。
都是他的错!
他深恨自己的无能,让杜烨要为了自己去奔波,还要陷入险境。
他用力喘气呼吸,指甲深深刺入掌心,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慌张,他的阿烨还在等着自己,她那么勇敢,一定不会束手就擒,要快快想办法找到她,他绝对不能失去她……
嘎吱——
寂静的小巷深处传来木门被打开的声音,郑植抬头,就发现从里面出来的那一抹倩影,正是杜烨!
两人都看见了彼此,郑植看着失而复得、飞奔向自己的杜烨,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他紧紧将杜烨温软、颤抖的身体搂进怀里,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天知道他刚才有多么害怕和懊悔……
杜烨本以为逃脱这里需要大费周折,谁知一出门就见到了郑植,短暂的温存后,她顾不上说明情况,拉着郑植到那个院子救人。
侍女、护卫和车夫都中了过量的迷药,还在昏迷中没有醒来。
那个被□□的女子平日里以给人洗衣维生,就住在这小院里,周围的邻居都能作证。只是她受惊过度,害怕地说不出话来。她受了大罪,也不能逼迫过甚,只能接回官舍里好好调理,等平静下来,再询问当时的情况。
除此之外,失踪的刘志也找到了,就在这座小院隔壁废弃院子的枯井里。他肩膀中箭,不吃不喝坚持了好几天还气息尚存。只是另一个护卫就没有这样的好运了,他被射中要害,尸首被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