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妧经让昭博太坐在对面,拿出一幅画来,调皮的笑道:“帮我看看。”
昭博太只是看了一眼,便摇头言道:“这看上去很像,却不是希孟所做。”
斗妧经很是吃惊,“家父说,这就是希孟的真迹,别人也说这是真迹。”
昭博太问道:“若是希孟所做的就是真迹,那这幅画就是真迹,若是希孟的画风是真迹,那这就不是真迹。有人取其形制,有人取其意境。”
斗妧经觉得这个观点很有有趣,“那希孟的意境在哪里?”
昭博太指着画作解释道:“希孟其心纯真,当真是思无邪;胸有丘壑,更是自然之气,因心无乱,故画干净。而这幅画因繁而乱,哪有无邪之境啊!”
盯着画作,斗妧经思虑久久,得意的笑道:“四元公上次说对画作一窍不通,今日看来,却是大家风范,四元公的评论很对,我要好好的讲给家父听。看来,他心乱了。”正想拿出曲子,却又停下,“我还有首曲子,待以后讨教四元公。”
“哪里谈得上讨教,愚兄多谢小妹相助,以后还要多和你学习这治国之道。”昭博太很是敬佩的言道:“还是小妹说的对,士子是对付不了权贵的,只有权贵才能对付权贵。我在这里,替天下苍生谢过斗小姐的仁爱之心。”
斗妧经笑道:“莫非只有四元公有仁慈心?人人都有恻隐之心。”说着,端起酒杯来,“怎么,四元公不打算和小妹喝一杯庆祝这次胜利。”
昭博太很是干脆的一饮而尽,不胜酒力,脸色绯红,怕酒后失态,赶紧告辞。
看到昭博太离去,潘诗诗走了出来,翘起大拇指,“优点就是缺点,缺点就是优点!小姐聪慧无双,让奴婢见识了,这个四元公啊,真是赤子之心,也是痴子之心,过不了多久,就是小姐囊中之物了。”说着,就给斗妧经斟满酒,“别人看三步,小姐看十步,小姐要是个男人啊,这江山都会落入小姐手中。”
看着楼下的轿子匆匆离去,斗妧经沉沉的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潘诗诗自斟自饮了一杯酒,笑道:“小姐将来还是会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