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重阅章奏,触摸到那些蛛丝马迹:“原来停留在原地的人,只有我。”
他静坐了一夜,万千思绪,逐渐拧作一股绳结。
一整个晚上,徐公公都不敢作声,直到天色微亮,才惴惴不安地走进来:“陛下,该上朝了。”
天子并未因此困倦,只是心不在焉,反应比平常慢了好几拍:“……那就更衣吧。”
他坐着不动,服侍的宫人只能走进来。
满地卷轴,无处落脚,便又有人俯身收拾。因为实在太多了,所有装画的篓子都塞得满满当当的,小太监便问道:“陛下,这些画轴该放在哪儿?”
天子的视线落在上面,但没有聚焦,好一会儿,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盯了盯那些画:“烧了吧。”
底下人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陛下?”
“烧了。”这一次,天子收回眼神,“已经不需要了。”
定下决心之后,他本该轻松许多。
谁知坐到了龙椅上,那些朝臣又搅得他心烦意乱起来。
最是多嘴多舌,没事也要嚼两句的何御史率先出列,直指赵姮,弹劾她昨日闹市游街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