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相反的方向走;若是叫住她,她便敛起眉垂下眼,客气疏离地问他有什么吩咐。
赵姮虽极力掩饰,元昭皇后还是看出了端倪,摸着她的脑袋叹息:“傻孩子,你这又是闹的什么别扭?”
她伏在皇嫂床边,难过到掉眼泪:“您身上的旧疾还是替他挡箭落下的,凭什么您在这生着病,他却在外面逍遥快活?”
“有什么替不替的,夫妻之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哪里算得这么清楚?”元昭皇后宽慰她,“我知你为我不平,然而我都想开了,你又何必苦了自己?他是天下之主,不独是我一个人的夫君,能守着我这么多年,我已无怨了。”
“就再没别的办法了吗?再把那些王爷世子召过来不行吗?我保证这次不让他们滚了!”
“你呀……你这么小气,你皇兄又哪里是什么大方人?你们这对兄妹,当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谁和他一样了!”
“是是是,我们舍舍伽是个实心眼,和那种人才不一样。”元昭皇后又变着法子笑话她傻,“你皇兄有孩子不好吗?那是你亲生的侄子,你是他嫡亲的姑姑,我和你皇兄若是不在了,他也能继续护着你……换作外人,就说不准了。”
赵姮捂住耳朵,一个字都不想听。
“我们毕竟比你大那么多呢。”元昭皇后一边叹气,一边无奈地笑,“舍舍伽的心意我领了,可是,不要再怪皇兄了好不好?他不是不想遵守承诺,只是……”
只是……只是什么呢?
微凉的风拂过,像是元昭皇后那时梳理着她碎发的手,细致地、温柔地将每一缕发丝,顺到她的耳后:“他只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