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真嘟嘴,像在抗议,也像邀吻。
风宿恒就吻了。
她即便不邀,他也不想她拒绝。风宿恒一手插入栖真后颈,覆上她的唇,唇上犹有参汤的余味,但风宿恒觉得她早膳一定尝了蜜,让人吻得痴迷,吻到神醉。
难受整晚,催风宿恒再次看明白自己的心——他哪儿都不想去,只想回到栖真身边,只有回到她身边,一切才对,过去见她一面是心动,如今在她身边才心安。
栖真在他火热的纠缠下,竟然含羞道:“阿畅……想不想要?”
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要勾引,风宿恒停下,探究般对上她的眼:“勾我呢?”
栖真不好意思地笑。
“勾,尽管勾,等你好了,绑起来,嘴塞上。”风宿恒摸她肚子,揉了揉,只管荤言荤语:“这里一按,出来的都是你喜欢的东西。”
“什么东西?”如此近的距离,荤话都失了羞怯的外衣,在两人嘴间你来我往。
风宿恒勾人也是把好手:“你说什么东西?”
“谁知道呢。”栖真移开眼:“以前你又不放在里面。”
“放……?”风宿恒失笑,保证道:“以后只‘放’在里面。”
和这人比脸皮厚,谁能赢?
大容时风宿恒冷淡、禁欲、瞥她一眼都是恩赐,如今变成这幅德行,荤话连篇、身体力行。
栖真记性好,记得自己说过会努力,虽遭逢厄难,心境白云苍狗,但昨日不是把人气走?夫妻没有隔夜仇,小吵怡情,哄是王道,道歉都嫌多余,索性撤了门禁,大胆道:“阿畅,喜欢你对我这样。”
风宿恒哦了一声:“怎样?”
“说……嗯……这些。”
风宿恒埋首栖真颈间,得益于药王谷神奇的化瘀膏和一日三次不间断的涂抹,她脖间淤青终于散去,他戏弄般将热气喷在肌肤:“我也喜欢说给你听,更喜欢……”
话就停这儿了。
再说下去,今日正事不要办了。
已是金秋十月,房中还置着降温的冰,栖真养伤期间穿得单薄。风宿恒从新置的柜中取出纱衣,小心翼翼给她套上,又用梳子避开晾晒的伤口,将她头上翘起的碎发梳平:“带了个人来,你见见。”
栖真瞧他郑重,也是好奇。
风宿恒像要给人惊喜,摆弄完,捏捏她下巴:“好好发挥你的才智。”说着走出去。
过了挺久,就见他带人进门。
“栖真!”
一听那声,栖真又惊又喜。
淡眉、桃花眼、眼神清如柳波……栖真一眼望去,不得不在心中惊叹,造物主真不公平,美成这样,到底得了多少偏爱?
来人竟是她在南城留书告别,近一年不见的万叶飞。
过去万叶飞绸衣素锻,腰间琳琅玉佩,全然公子哥儿的俊贵模样。如今换了麻衣,绑着臂缚,像刚从田间地头过来,气色却极好,精神头十足,比在开物阁时少了几丝脂粉味,多了不少阳刚气。
万叶飞见栖真躺着,身上夹板刺目,不由面色一变:“听闻你重伤,我还不信,谁人伤你至此?”
“流年不利,看着你来,什么伤都好了。”栖真颇有“有朋自远方来”的兴奋:“叶飞怎会到此?”
“大容王下旨谴我来的。”万叶飞气道:“栖真真是没良心,都不当面告别一声吗?害我魂萦梦牵一整年。”
栖真瞅了眼在桌边相陪、早已变回阿畅的风宿恒:“家宠失态,毁了你的院子,让人无颜相见,才不得不留书一封,想来叶飞不会怪罪。对了,你那院子可修缮好了?”
万叶飞道:“你走后大容王着人为我脱了贱籍,如今早已不做那郞阁生意,开物阁也盘出去了。”
这一桩风宿恒在“遗书”里提过,今日见着了,栖真总要装着问一问:“叶飞之前和大容王有渊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