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风宿恒道:“等你。”
她不会知道,那一晚他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情在庙中等她。
等他有生以来夙夜常伴的梦中人,等他初心懵懂情不自禁的邂逅人,等他呕心沥血换命救回的心上人。
果然,栖真想不到那么深,她只是觉得好奇又好笑:“就那风雨夜,一道闪电,照见我一瞬,你就有感觉啊?”
“不是一瞬。”风宿恒道:“我看着你翻墙进来的。”
栖真想以手扶额,以为自己行迹藏匿多好,谁知早被照了X光。
“行吧,反正我什么狼狈样子你没见过。”栖真躺平了:“这一眼都能有感觉,服了你。”
风宿恒嘴边噙笑:“你偷摸进来的样子,和沈兰珍一模一样。”
“哦,你梦里的我也这么偷偷摸摸?”栖真问。
“不。”
“你梦里的我什么样?”
“会对我笑。”
“笑?”栖真觉得不可思议:“笑了几十年?”
“当然不是。”风宿恒道:“你会在石头上画画,将火焰玩得很溜,坐在栏杆上吹风,流着口水睡觉。”
栖真呆了,她在他梦里超能又傻逼?
“真会梦啊。”栖真看天:“可我不会玩火,睡觉也不流口水,你确定梦里的是我?”
问题又绕回来了。
“又凶又拽,又羞又软,不是你吗?”风宿恒居然反问。
“我们在探讨问题!”栖真叫道。
没让你说情话!
况且什么又凶又拽?
听起来就不是好话!
“我能错认?”风宿恒道:“神龙庙见了你,脸是梦中的脸,性格却是沈兰珍的性格,如此完美地合二为一。”
他忽然附耳下来:“你知道吗?那一路,小白都会对你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栖真一时没听懂。
但很快,她便领会风宿恒的意思,谁叫她常常抱着小白取暖,夜夜抱着睡觉。
风宿恒现出促狭的神情,“小白都这样,何况之后的我。那两月虽非本体,感觉却实实在在。栖真,你想不想知道我每日马车里和你相对,在想什么?”
栖真捂住他嘴:“不想。”
“不是疑我吗?怕我搞不清梦境和现实,怕我爱的不是你!”风宿恒一把拿下她手:“那我就明明明白告诉你。”
他在她耳边低语:“想干你。”
“想干你,想要你,想…….”
栖真惊跳起来,离开他的腿,捂住耳朵想逃开。可风宿恒眼疾手快,又把她拉回来,返身压在岩壁上:“听着,栖真!别质疑我对你的感觉,我不糊涂,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欲,更清清楚楚地知道,我要的就是你!”
他索性把整个身体压向她:“就像这样,感觉出来吗?我对你从来都是如此!”
栖真惊骇了,若说海上那次只是蜻蜓点水,一个模糊的触感,那现下真真实实顶着她的,她能抵赖说没感受到?
全乱套了。
“不……”除了带着哭腔的鼻音说出一个没有意义的字,她竟不知吐什么字眼好。
“不什么?”风宿恒道:“我尊重你,敬爱你,爱你,可我更想撕碎你。再来问我心上的是不是‘你’,试试吧,看我饶不饶你!”
大概栖真无语太久,风宿恒逼迫道:“说话。”
“说什么呀……”栖真哭腔明显,虚弱地抗议。
“说知道了。”风宿恒命令道:“知道我爱的就是你。”
“宿恒……”栖真被逼得热汗涔涔。
“说!”
“……那么凶吗?”栖真嚅嗫。
“这就凶了?”风宿恒哼笑:“你以后要怎么办?”
栖真真地流泪了:“不办了,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