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他心中,她竟是一个惊喜?
既是惊喜,便非预期,那他的预期……
与其心里暗戳戳关注,不如直接去问,于是栖真开口道:“陛下一直说要用炼魂鼎找一个人,现在……找到这个人了吗?”
风宿恒脚步一停,望过来,并没在她脸上找到好奇之外的异样,点头道:“找到了。”
栖真心跳加快:“找到了?”
“对。”
栖真迟疑着:“那她?”
风宿恒朝夕阳落处继续走:“在辛丰。”
栖真跟上他的脚步。
辛丰?
辛丰皇宫吗?
他找到人了,然后把她安置在辛丰皇宫?
线头似乎穿上了。她想起风宿恒说过,他只有两个月时间,之后便要回辛丰。
他在大容整整五年不曾离开,莫非现在找到我,冰释前嫌了,他存了把大容交托后自己解甲归田,回辛丰陪她的心思?
所以他才一路急着教我东西,原来是为这个?
不知为何,一想到此事的合理性,栖真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接下来的日子,面对那张地图,栖真一手拨弄小兵人,只说要好好思量,然后堂而皇之发呆走神。
风宿恒也不催促,拿书在一旁看。有时半天过去,她会利用地形说出一番奇思妙想,杀他个片甲不留,多赢一颗珠子;也有时候,当他从书页里回首,她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他便停车,唤颜心帮忙扶人躺下,然后光明正大看她一路。
珠子或许真不值什么价,赢了那么多,风宿恒好像也不心疼。当罐里珠子积到一半时,他们已将中土的地理、历史、经济、文化全数玩过,收获一叠思维导图。
那天栖真在车上张张翻看,随口问:“我还以为这种整理思路的笔记现代才有,没想到陛下用得炉火纯青。”
风宿恒放下书:“当初谁在香在无心处留了成堆笔记?”
栖真惊讶,敢情这笔记之法是跟她学的?不由奇道:“楼不是塌了吗?”
风宿恒道:“挖出来了。”
栖真嘿一声,玩笑道:“陛下偷学我的东西,反用到我身上来?还不把我笔记还来。”
风宿恒坐正,一本正经道:“为师教那么多从未要过束脩,两本笔记,徒弟还舍不得了?”
过去,一开始是她开玩笑般叫他师父,后来叫着叫着他也认了。可自两人离心,师徒关系就断了。如今听他自称为师,栖真竟觉十分亲切,但想到风宿恒为何一路殷切教导,又觉车里闷得慌,于是嘟囔道:“多少束脩?陛下尽管开口,给了,笔记便要还我。”
“不多。”风宿恒正中下怀:“叫声师父。”
栖真切一声:“辈分不乱吗?”
风宿恒问:“哪里乱?”
她不爽,有意抬杠:“小包子叫我娘,叫你爹,你要我叫你师父?”
风宿恒知道她说这话必定没经大脑,一时没忍住,笑意溢满眉眼,“小包子叫你娘,叫我爹,你该叫我什么?”
栖真……
反应过来,脸颊瞬间滚烫。
太气人了!
知道该义正辞严叫他别开玩笑,表明态度让他立刻道歉。
可最后,栖真只是僵着脸一言不发,怂了吧唧转头不理他。
开物阁那次没红,这次却真红了!
风宿恒见她脸红,心底涌出丝丝兴奋,既想多看两眼,又觉自己唐突,便换了公事公办的语气,撩起帷裳问:“还要多久到河陈府?”
袁博:“就到了。”
风宿恒坐回去,若无其事道:“带你去个地方。”
栖真求之不得岔开话题,“哪里?”
“河陈花氏二公子,星流朋友,我们去借个光。”
栖真以为他顺路拜访故交,便不多言。等马车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