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蓝儿却拿着帕子假装抹泪,眼角的余光却死死地盯着屋子里头,眼睛里不见半分的害怕。
“王爷,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一个胡子花白的大夫被家仆架着进来,脸色还惨白着,被人一推,“王爷,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快快快,给侧妃看看。”双喜拉着大夫就去看董琳。
好在董琳只是闻了点杏花的香味,大夫给开了药之后,叮嘱喝上三天就好了。
“不碍事的,侧妃这敏症,来的快去的也快,把药喝上三天,就能药到病除了。”大夫气都没喘上一口,看完了这才长舒一口气,提笔就要写药方,谢正渊的一句话,又让大夫把气给提回来了。
“你这药,对孩子没有影响吧?”谢正渊问道。
上了年纪的老大夫,白眉毛一挑:“孩子?什么孩子?”
“侧妃肚子里的孩子,你这白胡子老头,连侧妃身怀有孕,都没把出来嘛”谢正渊怀疑起了大夫的医术。
大夫胡子一挑,反驳的话就要脱口而出,可对面的是宣平王,凉州城的土皇帝,还是咽下了这口气,“草,草民,要,要不,再重新,重新把过一次?”
“庸医!”谢正渊骂道,大夫弓着腰跑到董琳面前:“侧妃娘娘,请您伸出手,容草民在把一次平安脉,等会开方子的时候,草民也好开一些养胎安胎的补药。”
他倒是会说话,不说没把到,只说开安胎药。
董琳自然伸出手。
老大夫右手搭了上去,足足搭了一刻钟,从刚开始的紧张,到后面的汗流浃背,手心出汗,身子颤抖,脸色发白,最后双膝一软,直接滑跪在董琳的跟前。
身子跟筛糠一样抖着。
他行医几十年,见过深宅大院里的勾心斗角,更知道,王府里头的水更深。
这位侧妃,甚至王爷,怕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侧妃娘娘……”老大夫磕头求饶:“草民医术不精,才疏学浅,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董琳也不挠痒了,“你,你什么意思?”
谢正渊上前,一把揪住老大夫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大夫眼神惊恐,声音打着哆嗦:“回,回王爷的话,草,草民没,没有把到侧妃娘娘的喜,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