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不停重复着这句话,捂着双颊的手越来越紧。
寇南星从屋子里出来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单正业一直等在外面,来来回回地走着,连路边堆积的雪都给踩平了去。见寇南星终于从里面出来,他顾不得甩掉鞋上积雪,急忙小跑过来,问她道:“蔻二姑娘,如何了?这司姑娘可让你诊治了?”
寇南星轻轻点头,旋即指了指身后屋子,小声对单正业道:“单刺史,我们到外面说吧!”
“啊,好,好,外面,外面!”单正业忙不迭应道,目光快速扫了眼身后紧闭的房门,之后便与寇南星一同向院外走去。
曲文与春桃一直在外面等着寇南星,见她出来,刚欲上前,便听寇南星道:“春桃,你们去远处守着,我有话要与单刺史说。”
春桃与曲文向前的脚步一顿,彼此对视一眼,旋即听命向远处退去。
单正业也挥去了自己人,而后急切地问寇南星:“蔻二姑娘,究竟如何了?”
寇南星抬头看向单正业,点点头说:“单刺史放心,司姑娘除了脸上的伤,又受了些惊吓外,身子并无大碍。不过想要恢复从前还是要一段时日,且她不能再受刺激。”
“那便好,那便好!”单正业闻言着实松了口气,“你放心,本官定不会让司姑娘再受刺激。”
“不过单刺史,有件事小女需得跟您说一下。”寇南星突然道。
“蔻二姑娘说便是。”单正业洗耳恭听,而后他便听寇南星将先前答应司琪的事情说了出来。
而听完的单正业不由瞪大了眼睛,脱口便道:“可你刚不是说她不能再受刺激?你让她亲手处理那些人,这岂非更大的刺激?”
寇南星解释:“这非刺激,这是情绪发泄,她心里堵着气,若散不出去,现在看着虽无大碍,可时间久了,还是会出问题。”
“可……”
“而且,”寇南星看着单正业,神色严肃道,“司姑娘这种事,若不能让她亲自参与处理那些人,这阴影只怕会跟随她一辈子!那些人罪有应得,难道单刺史还要放了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