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是肯定不能放的。司琪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总要有人负责。且事关左相,这些人就更不能放了。只要从他们嘴里套出有用东西,这些人便再无用处,见阎王是必然。
“只是,那司姑娘不过十四岁,年纪尚小,让她动手杀人,这……”单正业不放心道。
寇南星则笑了笑,解释说:“单刺史,说亲手处理并非是要杀人。只是让司姑娘借着动手将心中压抑的怨气散出来,如此,她将来再面对这件事不至于如现在这般害怕。”顿了一下她补充道,“当然,若是司姑娘真的将那些人杀了,小女也觉得也并没有什么。”
单正业:“……”
这寇家的二姑娘竟这般彪悍的吗?从前怎没听寇维提起过?还是他看走了眼?
“单刺史?”
“咳,嗯,你说的对,那些人死有余辜,犯的事儿加起来足以将他们砍几次头了!”单正业收起惊讶,轻咳一声道。
不管怎样,寇南星为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上都的信已经飞鸽传书过来,其中再三叮嘱他一定要保护好司琪。左相府的人会在最短时间内赶来,想来此时已经在来的路上。
若是他们到了,看到依旧疯癫的司琪,那时,便不是他的错,那他也必然要吃挂落。
暗暗松了口气,单正业对寇南星道:“蔻二姑娘,司姑娘的事还得麻烦你明日继续来。”
寇南星道:“单刺史,今日傍晚之际我会再来一趟。”
“再来?”单正业挑眉。
寇南星解释:“治疗司姑娘脸上伤的药我需得亲自制作,为免耽搁伤情,做完之后我会即刻送来。”
“好,好!既如此,那我便叫人过去接你,等治疗结束,我再叫人送你回去!”单正业说道。
寇南星并未拒绝,接受了单正业的好意。
回去路上,春桃一脸担心地问寇南星:“姑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您几日去了怎么还要再去?”
寇南星安抚她道:“没事儿,就是做份去疤痕的药给单姑娘。”稍稍一顿,她嘱咐春桃与曲文道,“你们记住,今日我们去单府,只是见了单姑娘,其他人一律不知,知道吗?”
“我们知道的姑娘,您就放心吧!”春桃平日虽有些咋呼,可关键时候还是能分得清轻重。
曲文也跟着点头,一言不发的模样很是可靠。
虽说寇南星不让春桃与曲文对外说,可宋逐扬还是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件事。就在她离开单府后,宋逐扬已经坐在了单正业书房的圈椅上。
“查到是谁下手了吗?”宋逐扬问单正业。
单正业摁了摁眉心,摇头:“不曾,背后的人做了掩饰,这些山匪又一心为钱,所以并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
宋逐扬轻哼一声,道:“不外乎那些人,司相的仇家那么多,但真敢下手的却没几个。”
这话题单正业不好接,上都毕竟不是他的地盘,不似这位国公府的公子,身份地位都摆在那里。
宋逐扬也没指望单正业会回答,他眼下只关心一个问题。
“单刺史,你为何要将寇南星拉进来?”宋逐扬问道。
“啊?”单正业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解释道,“寇小郎中乃女医,那位司姑娘不让男郎中碰她,无法看病,所以我便……”
话至此蓦地停住,单正业终于反应过来什么,不由瞪圆了眼睛看向宋逐扬:“宋御史,你,你莫非同那位蔻二姑娘认识?”
宋逐扬没否认,只说:“你不该把她牵扯进来的。”
虽说这件事看似只关乎一个女孩子,但涉及司家,实则就涉及到了朝堂。朝堂风云诡谲,明枪暗箭,他只是想将寇南星拐回家帮自己应付后院,却从未想过让她与这些事有牵扯。
单正业噎了噎,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目光不由在宋逐扬脸上瞄了好几次,一时半刻看不出对方对那蔻二姑娘的心思。但不管对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