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需惩戒威胁桓家,谁料桓家竟不为所动,全部依法依律处置,几番下来,先帝倒是不敢再挑太子妃的毛病了,毕竟桓家虽然一一作了处置,但难保不会记恨在心,若然得罪过多,只怕桓家会孤注一掷,难以收拾。
先帝临终前,嘱咐太子,一定要立太子妃的儿子做储君,想来是想让桓家看在女儿外孙的面上,不要夺了司马家的江山吧。
先帝殚精竭虑,也是费尽心血了,奈何儿子如此的不争气。
不过十数年的光景,桓家的地位更加稳固。
桓德记得年轻时候的教训,无论何时都不与皇室在明面上起争执,却在政事上,处处以法治掣肘皇室,皇室和保皇派虽恨得牙痒痒,却愣是找不出错处。
久而久之,当时的太子,现在的皇帝,也歇了抗争的心,一味的沉迷享乐。
只是皇后,却变得处境尴尬。失了娘家的依仗,又为夫君忌惮,只能小心的筹谋打算,一双儿女均资质平庸,眼下也只能尽力与娘家维持利益,尽力安抚住娘家不起反抗之心吧。
所以眼下,把嫡公主嫁进桓家,是必然之举。
桓家家规严谨,桓郑的妻室,也就是桓家的未来的宗妇,地位稳固,是桓家最重要的成员之一,如果嫡公主能做了桓家的宗妇,那太子未来的地位,会更稳一些,她这个被桓家抛弃的皇后,地位也才能更稳一些。
所以眼下,皇后也是破釜沉舟了。
桓德无奈地道。
“我知你属意娴岱郡主,我也更加属意她。只是皇后的心思,你应当知道。”
桓郑听罢此言,甚为不屑。
“皇后心意如何又怎样,不过就是被家族放弃的棋子罢了。”。
对于这个姑姑,桓郑可是知道的很,自懂事,就甚少和这个姑姑有过来往,家中也甚少提起她,便是提起了,也从来都是恭恭敬敬地一句皇后娘娘。
当初初嫁进皇室那般艰难,桓家全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没道理这个时候会去顾虑她的想法而影响家族最重要的传承大事。
桓德看着儿子还是没懂,轻叹一口气,到底也是年轻气盛,只见眼前的辉煌,看不见暗处的冷箭,桓德缓缓开口道。
“可她还是桓家的女儿。虽然家族早已不再以她的性命荣辱为顾虑,可在外人看来,她仍是桓家的女儿!”
桓郑不解地道,“可,那又怎样。”
桓德见儿子依然没懂,不禁有些生气,语气也更为激动了一些,二十年前,因气盛被攻讦,桓家迫于形势变化而付出的代价他历历在目,同样的事情,桓德不想再看见一次。
桓德微怒,开口道。
“二十年前,我因抗旨被先帝利用,串联了朝臣,险些误了全家。
眼下,皇后只有嫡公主这个筹谋,如果她失了这个依仗,加之家族这二十年的抛弃堆积的恨意,若然被他人利用,由皇后这个桓家的女儿,未来的太后,力证桓家谋反,桓家面临的危局便比二十年前更为危急!”
一听,桓郑慌了一下神,此言确实。
虽然皇后一言不足以定论,可是若保皇派得了皇后的援助,诸般筹谋之下,再有皇后为证,只怕对于桓家而言,确实是危局,甚至是死局。
可是,可是,若然行此举,皇后只怕也难逃祸事,她真的会这么做吗。
桓郑开口道,“可是,皇后若如此,她前途也难料,她真会如此吗?”。
桓德道。
“怎么不会,皇后被家族抛弃二十年,二十年来惶恐不安,想利用太子与娘家结亲,可太子与陛下一样的耽于享乐,我们怎么会再牺牲一个女儿。
太子无能,皇后担心他保不住江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
如若我们也拒绝了,绝了皇后的希望,只怕她会孤注一掷,走了先帝的老路。
于她而言,娘家她本无可依仗,即便得罪了,结果也不会更糟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