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薇姐姐,你这么问我,那肯定你也是有恨过一个人的,恨不得他死的那种,是不是啊?”
白小玉坐在白裙女子的面前问道。
白裙女子点了点头,蓦然冷笑着,说道:“我有一个冷血残忍的父亲,也就是你所熟知的,那位华山掌门岳无檐。”
白小玉微微颔首,小声道:“这些年我偷跑出去玩时,也了解到不少的事情,华山剑派是五岳剑派之一,是武林中一个远近闻名的门派。我还知道少林寺啊,玄天观啊,还有听起来好可怕的魔教。”
“不过,我好像听别人说,华山剑派的掌门,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啊,从来不动怒,一直都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
白小玉有些疑惑地说道。
“那是表象!”
白裙女子冷笑道:“这个人从来就是表里不如一,笑里藏刀的人,表面上是和和气气的,可是如果你不按照他的心意行事,那么他会以各种残忍狠辣的手段来对付你。”
不由得,白裙女子的双拳紧握了起来,脑海中回想起曾经的一幕。
“小玉,你很爱你的娘亲,是吗?”
白小玉乖巧地点头,回答道:“当然是啊,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就是我的娘亲了。”
白裙女子忽然又温和一笑,低沉说道:“我也很爱我的娘亲,可是……可是我根本没有能力,从恶兽的口中救下我的娘亲。”
“我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我的娘亲废掉一身修为,然后关进那个关着狰狞野兽的囚笼。”
白裙女子的眼睛瞬间红了起来,脸色也变得异常狰狞,她低声嘶吼道:“小玉,你知道吗,我很想上去救下我的母亲,但是……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的娘亲在一声声痛苦的呼喊中死去,可他,却从头到尾的无动于衷!”
“我无数次想着,杀死他,可是……”
一行血泪从白裙女子的眼中落下,白小玉一惊,赶忙拿出手帕替白裙女子擦拭着血泪。
“梓薇姐姐,你先不要激动。”
“我胆怯了,我畏惧了!”
白裙女子自责而又愧疚无力地说道:“我害怕他也把我关进兽笼子,像娘亲一样死去,我开始听从他的话,变得富有心机,变得冷漠。”
“我也想为娘亲报仇,可是我……我没有实力,我只能听从他的话行事。”
白裙女子忽然低下头,恶狠狠地,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是我的父亲,华山剑派的掌门,岳无檐,他是一个畜生!一个冷血无情的畜生!”
“梓薇姐姐……”
白小玉轻轻拍着白裙女子的肩膀,她可以感受到对方颤抖的身体,那是对以往各种恐惧,胆怯,自责,痛恨等所有情绪,所有压抑的发泄,诉说。
白小玉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但是她知道,经历过这些人的人,一定会很痛苦,就如眼前的白衣女子一般。
“那……”
“我后来也变得如同岳无檐那个畜生一般冷漠,我以为这样我就能够安全,苟且的度过这一辈子。”
“可是后来,华山剑派来了一位弟子,他是曾经岳无檐亲手灭掉的那个家族的余孽。”
白小玉静静地听着,白裙女子在她身旁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诉说。
“他是那个家族的余孽,他身怀武林中的禁功,他也想要报仇,为他的家族报仇,而岳无檐,乃至整个华山剑派,都是他的仇人。”
“我现在很后悔,当初我不该把他的消息告诉岳无檐,也许……让他多成长几年,他会有那个实力杀了岳无檐。”
白裙女子惨笑一声,为自己曾经的作为懊悔。
此时此刻,她也难免回忆起,自己在岳无檐的逼迫之下,以“失身”作为手段,以女子的贞洁作为威胁,威胁那个人交出那本天下第一禁功。
她当时终究还是害怕了,她怕自己如同死去的娘亲一样,被关进兽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