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自己雀跃的心情,疼痛。
原来,到他那里,便是非为真实。
眼睛酸涩的厉害,她蹲在原地许久,努力憋回去眼泪,瘦弱的身形在这寒冰暴雪的天气之下微微颤抖。
“既然都不作数啊……那我想想办法。”
君落阖眼,掏出纸笔,背过身在纸上写着什么。
一笔一划,缓慢却认真。
收笔之后,她又想了想,解下脖子上挂着的红绳和符咒,跟一条脏兮兮的红色发带放在一起。
她捏着手上的三样东西,犹豫了许久,抹抹脸上的雪水:
“你真的想好了吗?”
停重的脊背挺直,片刻后才缓声道:“抱歉。”
君落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把手中的物件放在他旁边。
“没什么,”她声音有些沙哑:“不相欠了,我原谅你。”
她转头,抬脚的时候顿了顿,然后抬手把嘴角往上推了推,坚定的踏了上去。
不过是,一步一步,顺着风雪来时路。
顺着……来时路。
也不知过了多久,沾着血污与泥泞的红色发带在即将被风刮走之时,忽然凝固住。
伴随着翻腾的乌云聚集,天地之间暗了下来。
红色的发带,白纸黑字,和精巧的符咒。
风平浪静,唯余天上隐秘闪烁的电光,和暗色里的一抹白。
纸页还保持着被风卷起的弧度,上面是娟秀的小楷:
“二心不同,难归一意,物色书之,各还本道。
君落书。”
停重说,道不在此。
那她,就还他一片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