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接过来,我怕她无端被这因果雷给劈了。”
李清守乖乖待在大殿,目送二人飞快离去。
剑寒峰的弟子还是第一次经历化神期的雷劫,都纷纷布下保护阵,但这次的劫云绵延半百里,颇有把昆仑破碎的架势。
其他峰的长老们又惊又喜,一面布阵一面派人前往剑寒峰贺喜。
夙芁还是头一次见这种阵仗,不免好奇:“为什么都那么熟练布阵?”
睦荀擦着汗,一边赶路一边道:“别慌,就之前他渡劫把我们峰头和隔壁丹峰给劈了两次而已,我们已经原谅并习惯了。”
原来天才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停重的雷劫不知为何,比寻常人生猛几倍,时间久劈的多破坏力大。
只是夙芁与睦荀赶到药堂的时候,药堂长老带他们进去,却只瞧见一张空荡荡的床榻。
睦荀目呲欲裂:“君落呢!她被劈死怎么办!”
药堂长老摇着轮椅,半天憋出一句:“好像是她不见了过后,你们那大弟子才开始渡劫……”
一个时辰前——
君落睁开眼恍惚了许久,终于理顺了脑海里的记忆。
她咬着唇撑起还未修养完全的身体,偷偷摸摸循着同心契的感觉去了思过崖。
思过崖独树于昆仑最边境,冰雪交加,苦寒禁法术。
这是她从半空跌落在地,发现不能飞行了之后才知道的。
她窝在雪坑里缓了缓,莫名联想到之前她躺在雪里,咽不下最后那口气的感觉。
身体冰凉僵硬,比之更凉的,是她的心。
思过崖很高,她只能一步一步往上走,也不知道爬了多久,积雪越来越深,行走也越来越困难的时候,她终于远远看见一块巨大高耸的石碑,而那石碑下,有道人影笔直跪着。
直觉告诉她,这就是……和月。
也是……停重。
君落的脚步顿了顿,然后开始跑了起来。
一步两步,逐渐加快了速度,直至那人身后不远处,她才气喘吁吁弓着腰停下,抹了抹脸上的霜雪,一步一步走过去。
临到跟前,她却迟疑了,明明有很多话想说,但是话到嘴边,又发不出声音。
站了半天,她才以一种故作轻松的语气开口:
“那个,和……和月,你的嗓子好些了吗?”
半天没听到他的回复,君落有些无措地搓了搓手,好让自己不被冻僵。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近几步,问:“你是在生气我没跟你说就去偷那个法器吗?”
“我只是怕你的伤越拖越严重,因为感觉你好像时不时有些头晕。”
她一边解释一边蹲下来,动作迟缓又小心翼翼地扯扯停重的衣袖,期待地眨眨眼:“我是有些不对,我给你道歉,你不要生气,能不能回头看看我?”
僵持了一会,君落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正当她以为面前背对着她而跪的男子不会回头的时候,他轻轻动了动,扭头看向自己。
他睫羽上挂着些许霜雪,目光如有实质,必定是千年寒冰。
他的眼神冰冷,就这样不含任何感情地盯着君落,犹如在看陌生人一般。
君落怔了怔,指尖像是被烫了一下,缩了回来,有些不知所措地回望着面前人。
“我停重,此生道义所向,非为凡尘俗爱。”
一字一句,清晰坚定的传到君落耳边,然后又随着呼啸的寒风消散天地。
君落脑海里浮现许多,有些抑制不住地鼻酸,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失态,呆愣了许久,才不死心地想继续说:
“可是你应该记得……我们在封印里,都是真真切切……”
停重收回视线,不再看她:“不能言语,记忆缺失,非为真实。”
非为真实……
直至现在,君落还能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