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月仙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叶颀愿意在邱学士面前表现,那就随他表现去,她只管做好自己手头的差事。
反正也没有人敢议论自己,她才没什么好怕的。
何良虽然习惯了姚栩的与世无争,却觉得他此时又太惹眼了——拜叶颀所赐,全史馆的誊录官,现在只有姚栩一个人早上踩着点上值,下午刚到点就走人。
姚栩的做派再配上他那张不苟言笑的脸,竟叫何良看出几分“不屑同你们这起子人为伍”的意思。
他信姚栩绝无此心,却只怕叶颀又要多心。眼见着姚栩悠悠然出了庑房,何良赶紧收拾好桌案上的书稿,追着姚栩出了史馆。
月仙起先一愣,旋即笑开,“多谢何兄提醒,只是我无意去做这些表面功夫。”
何良这下也有些生气了,“阿栩,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家披星戴月,自然是为了尽快修完实录。”
月仙只是笑了笑,“披星戴月的确有其人,但滥竽充数的也大有人在。我至少没有装出一副运笔如飞的模样,不像有些人,心里不情不愿的,又不敢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其实我也不赞成叶竹修自作主张带着大家赶稿,”何良被姚栩说中心事,心虚地解释道:“只是我没有勇气像贤弟一样特立独行。”
“我并没有讽刺子善兄的意思。”月仙朝何良拱手,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其实我只是早晨想多睡一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