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正了吗？”

“没有，再往左边一点”

“这样呢？”

“再左一点，好了好了，不要再动了！”

我站在梯子上，闻喜在我的背后指手画脚。

瑞雪兆年丰，春风入心田，福满人间。

闻喜说：“贴完了，我给邻里们送些糖果去！”

我在梧桐树下扫雪，忽然一只兔子跑了进来。我看着她，怎么感觉似曾相识。

只见她忽然化形，一位身材妖娆的女子站立在我的面前，一身白衣。

“是你？”

“嘿嘿，怎么样？意外吗？”

我放下手中的扫把，走了过去。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荛儿说：“一位老头说的！”

“李良？”

“嗯！”

“怎么想起来找我？”

荛儿沉吟道：“你救救我们吧！”

“嗯？”

“一个道士入了山林，说要替天行道！已经杀了很多姐妹了！”

“你们害人了？”

荛儿顿了顿，说：“一个姐妹与人相恋，欲罢不能，便跟了他回家成亲。哪知不过两日，男子便神形枯瘦，不过半月便去了。家里长辈便听闻她为妖，请了道士下山。如今已有数十姐妹被道士所杀！”

荛儿言语悲凉，我听后说：“道士下山，也能不能说他错，总归还是你们妖的不是。偶得开启灵智，幻化成形已是不易，怎可在贪图人间情爱？”

荛儿闻言说道：“起初我们也劝解她，奈何……”

我低头沉默，这是一件很繁琐的事。且不论我打不打得过那道士，但论这因果缠身，也并非我可以承受。可是以李良的神通，不可能不清楚。叫他来找我，应该是别有深意。

良久，我说：“年后我会去一趟，你们先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吧。”

荛儿千恩万谢，我扶起她，正打算道别之际，门打开了，闻喜走了进来。她看着我拉着荛儿的手，一时怒火中烧，右手引剑，素问剑从房间飞出。一招化气，那剑气直刺兔子。嘴里还不忘说句

“贱人！”

我赶忙闪身向前，挥衣袖而卸了闻喜的力道。说：“别误会，她是只兔子！”

闻喜闻言一愣，收了攻势。走过去用手抓了抓她的耳朵，又摸了摸她的屁股，说：“除了白，哪儿像兔子了？”

……

秋月望着道宗的山门，说：“真高啊，要是马车能通行就好了！”

道宗位于梁国最北，群山环绕，山体覆盖着浓密的森林。山涧有溪流潺潺，宛若一条银色的丝带镶嵌。通往道宗山门仅有一条山道，蜿蜒盘旋。主峰高耸入云，直插云霄。山尖常年云雾缭绕，不似人间！

李玄之打趣道：“秋月，道心不坚啊！”

秋月想了想说：“反正我不修仙，人间多好！”

梁如玉听了也说道：“干嘛不御剑而上？”

李玄之说：“宗门有规定，化境前不可以御剑回山，必须走上去。据师父说有益于道心稳固！”

梁如玉听了，抬头望去。正值冬天，山顶居然绿意盎然，不积雪！真是夺天地间大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