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先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老夫只是思及往事,贤侄不必多想,至于宗贤侄,老夫会向圣上禀报缘由将他放出来。”
林淙闻言又开心起来,忙施礼道:“那便多谢林伯父了。”
梁先义问了几句林凤亭夫妇的近况,林淙一一答完,这毕竟是宣武卫衙门,林淙也不便打扰,不多时便起身告辞,梁先义也不挽留嘱他先回梁府休息。
梁先义从林淙那出来后,直接去了宣武卫后衙,这里重兵把守,来往的卫兵见到他纷纷行礼。
转过后院的高高的围墙,入眼是一处房院,门口守卫见他来了连忙推开门,一股潮湿腐烂的气味迎面而来,一排排牢房延入幽深的暗处,时不时还有渗人的惨叫。梁先义如若无觉,抬步进了门。
守卫见他来了连忙起身让座。
梁先义没有坐下,而是站在了一处桌案前问道:“祝雷呢?”。
“祝大人正在后面审问刑犯,”一个卫兵答道。
“叫他过来。”
“是”卫兵抱拳向后退去。
不多时后面一个身着宣武卫黑缎暗纹锦袍的人快步走来。
“大人您叫我……”祝雷行礼道。
梁先义先是“嗯”了一声,又问道:“关彪招了吗?”
“招了,这是个软骨头,属下拿着刑具一吓唬他就什么都说了。”
“带我去见他!”
“是,”
祝雷在前带路两人沿着幽深的过道一路向里走,待到最里间的牢房,他打开门叫了一声:“关彪起来吧,大人来了。”
牢房内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关彪呆滞的目光在见到梁先义的那一刻猛然清醒,手脚并用的爬了过来:“大人……大人饶命啊,卫晖是怎么死的我真的不知道,卫家也是您让我去的啊!”
还未等他爬过来,便被祝雷用刀背嫌恶的挡了回去,他怕极了祝雷,不敢再有动作。
梁先义冷着脸:“你真的不知道?”
连日的重刑已经让关彪不堪重负,精神几近崩溃,原本浑浊的左眼此时更是长出了一层白翳。他哭诉说:“我真的不知道,当时您让我去看着卫家,可那天我到卫家时他们就都死了……”
梁先义又道:“那你为什么去了仇辛的羽尉营?”
“我……我害怕,当时所有人都在找我,我一路逃到中都,想来找您,半路上却遇到仇辛,他说跟着他就给我一条活路……”
他因极度恐惧不断颤抖:“大人小的真的不是想要背叛您的,是仇辛,是仇辛,都是他逼我的……”
他絮絮的说着仇辛是如何逼他加入羽尉营,以及他们一起去截杀徐轸的经过。梁先义感觉从他口中已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他给祝雷使了个眼色,祝雷拿起锁链将大牢重新锁上。
关彪见他们走了扑倒牢门,绝望的叫喊着:“大人,大人你饶了我吧……”梁先义对此充耳不闻,走出去几步才缓声道:“他也可能就知道这么多了。”
祝雷问道:“那这关彪怎么办?”
梁先义偏头看向关彪牢房的方向,目光阴鸷:“你跟我这么多年,这点小事还用问我吗?”
祝雷立刻会意说了句:“是”
梁先义补道:“记得做的干净些,别让人发现关彪已经死了。”
“属下明白。”
梁先义继续说道:“对于卫晖的事,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封家偏偏发了江湖令,时间还刚好赶到我生辰,现在来了这么多江湖人,不查下去显然不可能,可是再往下查关彪,也势必会顺藤摸瓜查到我这里……”
半晌,他叹道:“真是好缜密的心思……”
祝雷十分不解:“这究竟是为了什么?若是背后那人想要明藏,为何找到大人这里?”
世人皆知梁先义大名,门派覆灭后他为了报仇苦练武功,又以太一派